“你没发现吗?我可是将你的一身伤都治好了呀。”慕漓眨了眨真诚的大眼睛。
司烻一蹙眉,原来是他治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抬起手:“不够,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说这个啊,这什么东西啊你那么紧张。”慕漓解开手臂上的鲛绡,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了一个坏主意,将鲛绡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想要吗想要吗,叫声爸爸我就还给你。”
桀桀桀,欺负不了现在的,还欺负不了过去的吗?
玩家可记仇了!
司烻气极反笑:“执行官,你不过才两三百岁,你叫我一声都便宜了你。”
“那没办法了,不叫就不给哦。”慕漓摊了摊手,那模样得瑟极了。
可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是吗?那我叫你一声,你给我吗?”
“当然……”
慕漓脱口而出的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整个人一瞬间就僵硬了,脖子像卡了一样“咔嚓咔嚓”转过去。
就看到裴阚言双手环着胸,正戏谑地盯着他。在那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两个字:
完辣!
第155章玩家与酆皇转世?你能当作没听到吗?……
慕漓尴尬笑笑,扯了扯男子的衣角:“那……那个,你能当作没听到吗?”
“那怎么能行?”裴闞言危险地眯起双眼,邊说邊走近,視线死死锁住对方,就像锁定了一个猎物。
慕漓感覺到男子身上扑面而来的壓迫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毛都炸起来了。
完了完了完了。
但裴闞言只是凑在他耳邊,嘴唇张合,用着低沉又磁性的嗓音,说了那两个字。
慕漓感覺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吹在耳邊,痒得缩了缩脖子,待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之后,双手一下子捂住了臉:
“哇啊啊啊啊啊……”
一时间手忙脚乱,臉羞红到没边了,回头就扑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底下,在床上蛄蛹来蛄蛹去。
裴闞言看着在床上羞耻得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的慕漓,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原来有这么害羞啊。
虽然是陌生的脸庞,却是熟悉的跳脱性子,果然是他想多了。
而司烻看到那叶莫羽顶着一张神子的脸,一举一动却与清冷孤傲毫不搭边。他捂住胸口,简直气得心口生疼。
他又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旁边心情极好的男子,双手狠狠攥紧了,却又颤抖着放开,现在他根本不是厄戮的对手。
他只能将心中的恨意与殺意一寸一寸碾碎,像咬碎了刀片一般诸数吞入腹中,周身的殺气一散,一丝都没有露出。
“噼里啪啦……”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裴闞言朝窗外看去,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些个雨水,眼神一凛:“血雨?”
慕漓听到这两个字,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就见窗户上已经血红一片。
裴阚言打开窗户将手伸出去,鲜红的血水落在手心,血腥味萦绕在鼻尖,他一皱眉:“不是好兆头。”
就在他想收回手时,却发现楼底下有两个人冒着雨匆匆回来,他仔细瞧了瞧。
那淋着雨的人偶是院长,正地为另一个人撑着伞。伞晃动了一下,露出了底下的黑袍一角。
裴阚言瞳孔一缩,一下锤在了窗沿边,指尖刺进了手心。他绝不会认错,身着黑袍……
那是大祭司!
他的眼中闪过一片血色,却又被他狠狠壓回去。他抓住胸口的衣服,快了,快了……
而慕漓坐在床上,看着这人,看看那人。司烻见到厄戮,强迫自己收回殺意。裴阚言见到大祭司,强行让自己冷静。不得不说,不愧是同一个人,这自製力不是吹的。
说起来,无妄之眼是厄戮神躯的一部分,本身就充斥着无尽的疯狂与混乱,可裴阚言却硬生生压製了那么多年,那也就意味着他拥有可与神相媲美的克制力。
这就奇怪了,慕漓捂了捂下巴,恶神怎么会选择一个理智超乎寻常的人,作为降世的容器呢?
而直播间中,大祭司依靠游客身上的摄像头,看到过去的自己回到了病院。
他将以前的一切都记起来了,这下可对着键盘尖叫着发了疯:“原来那时候是你们两个!你们骗了我,我一定要殺了你们!”
慕漓勾起嘴角,也发了一条评论:“那你来啊,告诉过去的你自己啊。”
大祭司气得摔了键盘,却没有反驳。他被副作用折磨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得了一个人躯,再也不想成为一摊腐肉,他绝不能动用神器。
不过他的嘴角闪过一丝阴毒,没关系,现在的他还活着,那么过去的他就算被骗了,也不会死!
*
时间来到了清晨,可雨还是下个不停,天空灰蒙蒙的,潮湿与粘腻感让人不适。
这回服务员是推着餐车来的,将丰盛的早餐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上,随后快速退去,生怕惹了两位不快。
慕漓舀了一勺汤,发现其中被注入了浓郁的祟气:“哟,一大早就大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