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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玩家死遁后非被认为是美强惨 > 150160(第9页)

150160(第9页)

或者,在预示着什么?

裴阚言这才发现,自己从未好好瞧过对方二十多岁的样子,他凑近了一些,心脏快速跳动着。

那是造物主精心雕刻一般的面容,皮肤如精美的瓷器般完美无瑕。慵懒地侧身而睡,枕着一只白皙的手臂,露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腕,细长的睫羽可以挂一颗晶莹的露珠,红润的唇得像一颗剔透的水晶。

可他看着看着,却发现对方的胸膛没有半点起伏,气息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恍惚间觉得对方不似真人,而是一座不可亵渎的冰冷雕像。

他一意识到这个认知,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他伸出手想要摇醒对方,却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可直到这时才发觉,这个模样的慕漓……

陌生极了!

“咋了咋了,有敌人嗎?”慕漓接到系统警报,立即上線,一下子坐起来。

但环顾四周,啥人也没有。

裴阚言看到对方被惊醒之后带了点迷茫的眼神,眸中还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他一颗心落了下来,错觉嗎?

“没事。”

可慕漓一摸男子的衣服:“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去换套衣服。”裴阚言起身就朝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响起了流水声。

慕漓挠了挠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而另一边,司烻睁开了双眼,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脑中一遍一遍回放少年消散的场景。

那是从指尖开始的溃散,漫延到整个手臂,一直到肩膀、脖颈、脸颊……最后的一瞬间,他与那双平静赴死的眼眸对視,下一刻,什么都没有了。那么鲜活的,那么灵动的,一切都不複存在。

他又回忆起纪将军与数千将士,一个一个去往他的对立面,诸数被恶神控制。他艰难地抬起手,手臂上空空如也,最后一个希望也没了,他无力地放下了手,双眸渐渐变得黯淡无光,最终归于一片死寂。

慕漓回过头来,半蹲在床边,双手捧起,竟在男子眼角处接住了一滴泪。

他盯着手心那滴晕染着鲜血的泪,一时间出了神。一个分身的死而已,不至于吧。

“呃,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可司烻的嘴唇动了动:“杀了我吧。”

“你要死?”慕漓惊得站起身来,竟真的在对方眼中看到决绝的死意。

司烻躺在床上,很平淡地诉说着死亡:“他死了,我没有能力为他复仇,可我总能做到一件事,我能去陪他。”

慕漓绕着床徘徊不定,事情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不是,你与他相识才不过一天,连一个朋友都算不上,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对他有那么深的感情,甚至为他赴死?”

司烻轻抬了抬眼,与那執行官对視:“我与他没有什么深的感情,他在我面前消散,我无法挽回,也无法复仇,我什么都做不到,仅此而已。”

“没有感情为什么要为他去死,你怎么想的,你疯了吗?”慕漓完全不明白,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烦躁,简直想抓起他的领子狠狠摇几下。

司烻自嘲一声,拿起手中的刻刀,抵在对方的脖子上:“但凡我今天能杀了你,我都能说服自己苟活下去……”

慕漓的嘴唇开合了一下,却最终将话咽了下去。对方的記忆被大祭司时刻监控,一旦知晓分身的身份,那大祭司也知道了。

他夺走刻刀,反过来抵在男子的脖子边:

“好啊,你大可以就这样死去。你不会以为死亡就是解脱吧?小漓的灵魂在我手中,引魂使者也在我手中,没有我的允许,他的灵魂根本无法进入轮回。”

司烻的瞳孔震了震,灵魂不能散!

他紧紧抿着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如今他力量微弱,杀不了任何一人。但執行官与大祭司向来不合,挑起两者争斗才有一线生机。

他嗓音低沉极了:“明天大祭司就会回来,你毁了他的计划,你就不怕他在厄戮面前告状吗?”

慕漓看到男子眼中的死意消散了一些,可谓是谢天谢地。

他凑近了一些,两只手肘撑在男子的胸膛上,将重量压在对方身上,托着下巴道:“其实我们不是敌人,既然我们都想大祭司死,不如暂时合作。告诉我他的计划,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小漓去轮回了。”

司烻的眼色闪了闪,看着面前离得极近的执行官,掩下心中的厌恶。

随后侧了侧头,推开了对方:“你进入过记忆碎片,想必也猜到了,大祭司认为只有信徒才可使用神器,自然要得到信仰之力,好消除自己身上的副作用。”

慕漓的手撑在床上,思索着这个可能性。嗯……也许刚开始是这样,可信仰之力是神力的一种,对邪祟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大祭司一旦经过一次尝试,一定会察觉这种方法比神器的副作用还要可怕。他又怎么可能想要制造母体,源源不断地夺取信仰之力呢?

他回想了一下:“院长最心疼的不是失去信仰之力,而是失去了母体。我猜,力量不是最主要的,得到承载信仰之力的信徒,才是他们的目的。”

司烻的眼神戳了一下执行官,看来难以在这人面前忽悠过去,他坐起身来:

“你猜的不错,纪将军是信徒,也是第一个母体。他们抽取他的记忆粒子注入蚕卵,将其他人的记忆替换,但多为失败品,也就是教堂中的巨型蚕蛾。而成功品就是世间另一个纪将军,一个伪信徒。”

“什么?”

母体是大号的信徒,制造母体就是制造真正的信徒。而利用蚕蛹将母体的记忆注入他人的脑中,是在制造伪信徒。

慕漓倒吸一口凉气,连他都不知道成为信徒的条件,那些个邪祟竟比他还厉害。

可他想不通:“他们要那么多信徒干什么?”

司烻听到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下,双眼看向窗外的远方:“传说中,神子注视着每一个信徒,当信徒的信仰之力被恶意抽走的那一刻,神子的注视是最强烈的。”

“啊?大祭司做了这么多,不会只想得到神子注视那么无聊吧?”慕漓一脸的不解。

司烻却开始闭口不谈了:“我已经给你了很多信息,可你的诚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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