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温度的水尽数渡到随砚的口中,缓缓咽下,没漏出半分。
而这场补水战争还未结束。
派去的水军入侵了随砚的身体,占据了他的内部,内部缓解了身体上的干涸,外部由後备军出动,仔细交战,密不可分,有来有回,有进有出,双方配合,治愈随砚。
“嘶——”
随砚的嘴唇被咬破了,血液浸出来,浮在嘴唇表面。
刚分开的缪亓则看着这抹红,轻轻贴上去,温和地吸吮,用舌尖拭去,悄悄咽下,融进自己的血脉。
疼痛是有些的,随砚也不会忍气吞声,白白受下。趁着还未分离,牙齿用力,还给了缪亓则一个伤口,缀在唇角,倒有几分睚眦必报的感觉了。
呼吸急促间,两人终于分开。
缪亓则拇指按上随砚唇上的伤口,声音有些沙哑:“等你好了,我们去沈昭质家吃饭吧。”
上一次没有实现的,硬生生往後延了一年多时间,这一次,可以补上了。
随砚靠上他的手掌,答应他:“好。”
轻风由窗户飘进来,裹挟着栀子的清香,淡淡一层,盖在嗅觉之上。
夏意和湿热,蝉鸣和烈阳,一同到来了。
-
出院那天依旧是个大晴天,温度升高,连树叶都开始投机取巧,悄悄卷起身体,偷闲躲懒。
仍然是他们两个人。
王旭升本来也要来,毕竟已经很久没见到随砚也就是自己的老板了,加上之前忙碌没能来及时探望,便表示说什麽也要来。
结果被随砚派去勘察状况,防止车祸事情牵扯出过多负面不实舆论,公衆人物,还得爱惜自己的羽毛。
随砚就住的医院拖了些沈昭质的关系,私密性挺高,自然也没引起太大躁动。
缪亓则将他接上车,刚坐好就听随砚突然道:“我想去墓园。”
车子出发,目的地正是墓园。缪亓则没问随砚为什麽要在这个时候去,但只要是他想要的,自己能够做到,为什麽要拒绝?
车子停在下面,两个人步行,一步一步走上阶梯。随砚走得稳当,缪亓则在身後护航,生怕他一个恍惚摔一跤。
一步一步,随砚走到了自己以为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天他陪罗教授来看望父母,遇到了恶性偷拍,他记得那天他生了气,然後在一个偏角,看到了一个墓碑。
上一次他来的时候,那个墓碑上,什麽也没有,就像是一块石头,打磨地十分精细,像个艺术品,失去了第一次曾看见过的东西。
现在此刻,随砚再次驻留在这里,眼前呈现的是一片空地,没有任何被挪移的痕迹。正如当初管理员所说,这里,本身什麽都没有。
不该存在的东西,本身就不会存在。
随砚看了好一阵,缪亓则就在一旁默默陪伴。
良久,他啓唇:“走吧,我们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这次,我们真正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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