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半截拦下。
缪亓则在他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控住他手臂的力度却不容小觑。
缪亓则的话没什麽温度:“做什麽?”
沈昭质有些心虚:“我探探他的体温。”
随砚:“?”
我没发烧啊!
缪亓则不理他,看穿了他的计谋:“他有些轻微脑震荡,不准敲,会难受。”
沈昭质之後悻悻放下手,无意识搓了两下。擡头悄悄向随砚望去,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咳了一声,恢复一脸严肃,像是在公司面对着自己的员工们:“既然没事,我也看过了,可以交差了,你——”
他指了指随砚,“好好养病,早日出院。你”,又指向缪亓则:“好好照顾他。”
缪亓则这下应他了,点了点头,坚定的眼神像是要刺穿沈昭质。
“我姐知道了吗?”沈昭质正经起来,询问他们。
回话的是随砚:“知道了,早上已经来过了。”
沈昭质听罢就没再说什麽。
随便交代几句,交代完之後,沈昭质马不停蹄地溜了。
又回到二人世界。
缪亓则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忙,现下又在给随砚擦手,随砚看着他,两个人都不怎麽说话。
随砚看着他一丝不茍地动作,突然倾身过去,靠近之後吻在缪亓则唇角,瞬间离去。
输液针已经拔掉了,方便随砚行动许多。
缪亓则擡头,目光幽幽地看向随砚。後者以为他要说什麽暧昧的话,结果在预料之外。
“你嘴唇很干,要喝点水吗?”
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随砚一下子有些噎住,干巴地说:“不渴,不想喝。”
缪亓则:“不,你想喝。”
随砚屈服:“那行吧,也不是不能喝。”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缪亓则起身调制了了一杯温水,随砚自觉地巴巴擡起手,等着他把水杯递到自己手上。
结果迟迟等不来。
随砚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伸长胳膊去拿,却被躲过了。
随砚:“?”
他发去质问的眼神。
就见缪亓则拿起那杯水,自己喝起来,整个过程直勾勾盯着随砚的神经,没挪开半分。
随砚突然觉得有些燥热,本来不渴的想法逐渐散去,身体逐渐干涸起来。
他好像看懂缪亓则的想法了。
果不其然,缪亓则果真循着随砚想象中的样子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分毫不差。
缪亓则喝了一口水,猛地靠近随砚,一手掌在他脑後,使了几分力气按住,让他无法逃离。
唇齿相贴,触上的那刻随砚自觉张嘴,迎接来自缪亓则的波涛汹涌,後者的舌尖获得了豁免权,得以轻巧地探进随砚的领地,四处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