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你是不是你。
他将花束挑拣出来,最中心被簇拥着的粉紫色的几朵格外扎眼,但也是不可或缺的。接着收揽一半的奶白色,自己修剪,高低错落,再搭配粉紫色的一起放于花瓶中。
浸者水的新生命力,可以延续。
放在床头的花就像是他们两个人一样,恣意生长,如获新生。
剩下来的并不多,但又带不走,随砚一时之间犯了难。
缪亓则走过来,径直取下一朵,细细整理好,别在随砚搭在床边的外套的口袋上,再把衣服交到他手中。
“好了。”
随砚接过衣服放在一边,身体一转就擡起胳膊抱上去,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补充能量。
缪亓则身上带着一点清冷的气味,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什麽,染上淡淡的花香,一切都刚刚好。对随砚来说,他这个人,什麽都刚刚好。
缪亓则擡起手臂回抱,一手置于肩胛骨的位置,一手放在他腰後,轻轻安抚着。
“有些瘦了。”他用手丈量着随砚,蹙着眉心疼道。
随砚的声音闷闷的:“哪有,刚刚好。再长些肉上镜就不合适了。”
谈到上镜问题,缪亓则就不再多劝,他心里明白随砚有自己的做事方式,只要对方知道顾及自己的身体,他就不会过多干涉。
时间有些长,但没人说话,四周很安静。房间只开了一个灯,但是灯光是明黄色,很亮,照在相拥的人身上,浮现出来的只有暖色调的氛围。
“我明天就要走了。”随砚突然说。
缪亓则张了张嘴,他想祝他一路顺风,又想起来随砚是坐飞机飞到另一个工作城市去,及时堵住了要开口的祝福,顿了顿换了句话:“我会想你的。”
“好。”我也是。
未尽的话没有说出口的必要,因为他知道对方一定可以理解。这大概就是,上辈子相处了很久很久的默契吧,所以老天爷看不过去,才会让他们以这种方式重新在这里相遇。
情浓至此,缪亓则选择遵从自己的本心。
他微微拉开随砚,用视觉描摹爱人的面容。掠过微耸的眉峰,淌过波澜的汪洋,翻过挺拔的鼻梁,栖息于寤寐的唇湾。于是不再忍耐。
伸出手半握住他的脸颊,拇指拨了拨他的唇瓣,使对方不得不微张,以此缓和呼吸。缪亓则偏头探过去,触上一片冰凉。细细雕琢,缓缓篆刻,在对方唇上轻轻舐吻,舌尖顺着缝隙抵进去,唇齿交缠。这时候,他便不再温柔,进退间显得有些暴力,巡视对方口腔里每一寸领土,舌头交缠,直达心底。
随砚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半趴在他的肩头,好一阵才喘过来气。
缓过劲来随砚凑上去吻他,心里谋算着这次要反客为主,讨回点面子来。
谁料缪亓则没答应。
缪亓则不接受他的主动,甚至开始拉开二人的距离,还没等他开口质问,就听对方声音低沉得可怕:“就此打住。”
随砚不想,反骨越长越大:“不想。”
缪亓则幽幽地看向他:“收不了场你负责吗?”语气中还有些责备。
随砚打包票:“那当然!”
“可是你明天一早的飞机。”
“……”
随砚有些沉默,但是面子让他不愿意拒绝,更何况,算上上辈子,已经太久没有契合过了。
他嘴硬:“我身体很好。”
“可是我会心疼。”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