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事情起因,要追溯到越长玦拜访璇女掌门时,偶遇的五仙教主。
璇女峰雪山万仞,紫衣银铃的美艳女子仿佛毫不畏寒,于十丈开外锁定目标,如烟似雾地飘至越长玦面前,一小截粉舌无端伸出,舐唇开口。
“太吾,你好像更诱人了。”
银铃轻颤,耳畔美人吐气如缠丝,倏忽眉头一皱,骤然按住她肩膀。
“谁给你下的蛊?!”
毛绒绒的狼蛛被剧烈动作抖落,窸窸窣窣爬回饲主袖中,再度被巨声震飞。
“怎麽还是情蛊!??”
眼前人激动地似要喷火,赤足在雪地里踏了几个来回,想起此处乃璇女峰地界,愤愤作罢,定睛再探。
"还好还好,不是那种情蛊。“
“……哪种情蛊?”
莫名其妙的怪笑传来,美人含羞揭过,一脸遗憾地表示无论什麽情蛊,对她们这种住雪山的都无效用。
“不过……还是有些用处的。”
她眼底光芒如蛇魅惑,由近及远,仰望天女玉像後,影影绰绰的明珏宫。
“想知道,就答应我,或者……带我见你的掌门。”
越长玦请她自便,于是从逍遥一身,到签完一份红红的卖身契後,仍对当日弦外之音存疑。
她是个有疑必解的人,笃信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是给她种蛊那位,实在称不上合格的解铃人,更近似恶趣味的谈判者。
“以你我的关系,此蛊确实已无大用。”
“没有大用,就是有小用。”
智者不置可否,一双狭眸幽幽眯起,带了点跃跃欲试的光芒,亮闪闪看她。
“长玦若想解惑——”
他倾身向前,铺盖腰下的薄毯随之滑落,遮掩孔雀展屏的纹样。
“唤吾一声‘夫君’便可。”
前二十多年从未连读的两字如雷轰鸣,越长玦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白,唇瓣嗫嚅间,终究未能啓齿。
“神蛊温皇,”她咬牙提醒道,“我们成婚才七日。”
“是啊。”
那人贴了上来,饱足低声仍有意犹未尽的喑哑,墨蓝发丝垂搔颈畔,红痕如胭脂堆雪。
“夫人。”
腰窝酸痛,越长玦擡手揉敲,一点一点挪向床边,高高竖起的衣挂。
“我不想知道了。”
神蛊温皇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你替我解除它,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指尖只碰到一根衣带边角,就被轻柔地抱了回去。越长玦侧身凝眸,瞳孔越放越大。
“如何作罢呢?”
智者春光乍泄,意有所指,“情蛊取出即死,长玦若要解除,就得赔我一只。”
“……我不会炼蛊。”
“哎~万事开头难,”神蛊温皇真诚鼓励,“长玦若不会,为夫可以教。”
她扬肘後击,外溢的玄阴真气瞬间冷却旖旎,短暂自由後,圆白脚趾颤抖着地,披衣下床。
身後喟叹暗含笑意,一只蓝蝶悠悠飞出,鳞粉悄然渗入,舒缓腹足下紧绷肌肤。
“去做什麽?”
“学。”
笑声又大了些,智者思索片刻,缓缓给出提示。
“七排十三本,别触到暗格。”
说干就干。
她在书房消磨大半时光,曾读过的五仙教典籍,让她不至于全无基础,甚至能由此及彼,体悟两个世界的共通处。语段关键留有陈旧批注,一针见血地道破玄机,隔数十年前尘,为後来者引路。
这里的软榻也很适合休憩,越长玦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