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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幕间休息（第1页）

第8章幕间休息

米洛走进阿与的房间，看见她半伏在桌上，啜饮着一碗羊奶。窗子是开着的。

“伊卡洛斯，这个人飞的离太阳太近，掉进海里死了，他们为什麽要用这样一个名字呢？”

“因为用作粘合的是蜡，所以才会失败，如果用的是别的材料，可能就会成功，我猜他们是这麽想的吧。”

“感觉，”米洛双手端起碗，碗是陶制的，“好像能理解这种想法。”

阿与在桌子上把脸翻了个面，看着米洛。

双手的热源传递给碗，碗的热量传递给羊奶，碗内发生了小小的沸腾。

“第一次知道魔法的时候，我感觉很兴奋，现在也是。这个安静的碗也有唯一的真名，而我还能知道它，你不觉得不可思议吗？”

阿与垂下眼想了一会：“当个笨蛋真好。”

米洛把碗放回桌子，碗的形状变得更平，像个盘子一样更容易喝到：“我就当是在夸我了。”

阿与：“……你从这里喝一口我看看。”

“唔，”米洛看了会盘子，想到了什麽办法，“你等着。”

她的衣服里飞出一排小石子，在空中排列组合成了一个手的形状，石头手端起盘子，举到了一个合适的高度。

“极好极好。”米洛笑得拍拍手。

阿与端详了一番这只细巧的手：“手艺不错。”又说：“你就不能直接飞这个碗吗？”

“这个碗跟我不亲。”

“你的两位客人呢？”

“塞拉有点愣神，娜亚还在昏迷。”

“让她继续昏着，别让她醒，”阿与把腿也放在椅子上，“对她们俩都好。”

12点即将过去，马上就是新的一天。夜半的冬季强风驱散了屋内的暖意，阿与开着窗，米洛没有去关。如果是她自己，她一定会去关。她不是很理解这种行为，不是很理解阿与对塞拉和娜亚的想法，也不是很理解阿与其他的想法。

米洛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好。

“你看那儿。”阿与出声。

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远处是卡布亚半岛的中心——卡布亚教堂，也是镜海最大的魔法师集聚地。

“我要去那里，”阿与说，“娜亚失踪的是4号傍晚，10号傍晚——落日之前是最终期限。”

米洛绷紧了身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阿与坐直了点够着悬空的碗，一边喝一边说：“从我追逐的铁丝的轨迹看，除非对方绕了个大圈子，否则对方一定在教堂。”

米洛：“这个我们之前就猜到了，可是就是找不到精确的位置又不能直接闯进去，所以才等到现在不是吗？”

阿与：“本来以为还有时间，还能想到办法……而且如果反正敌人不会从里面出来，也只能我进去了。”

米洛深吸一口气：“我真的想说这是我最後一次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是最後一次，”阿与擡头看她，沉默了下又说，“其实你可以……”

“你别说话，”米洛打断阿与，“我说了要帮你了结这件事，我就会帮。”

米洛走到窗边：“我想关个窗，怪冷的。”

阿与看着她：“站墙角，没风。”

米洛怒视了阿与几秒，叹了口气：“算了不跟没手的人计较。你的手，你的手还不能动，要怎麽闯进去？”

“没说要闯，”阿与说，“教堂中午不是要开门的吗？”

“正午教堂会开门救济或开放祈祷，我们可以混进去，但是进去之後……”

“继续往里混。”

米洛：“……听起来真有方向，方向…等等！”

她冲出门很快复还，手中拿着一个东西。是那个被折成两段的真名铁块。

阿与飞快眨了眨眼，意会了米洛：“可行吗？”

米洛眼睛亮亮的：“我还需要点时间，但这个真名不算十分复杂。”

不算十分复杂吗…阿与看了看铁块，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一点时间”就能分解出结果。这是米洛的天赋所在，她单纯对待它们，它们单纯对待她，如此不断循环，她和它们的关系逐渐密切。

阿与对此一直有些羡慕，同时有点，欣慰？阿与对这个感想又有些困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看别人做到是这种心情吗……阿与问：“那塞尔蒂娜和小姐的关系呢？也还需要一点时间？”

米洛困惑得脸略微皱起来：“没有亲眼看到我只能猜猜，不过亲眼看到了我好像也只能瞎猜。”

阿与喝完羊奶，把整个人都放在了椅子上，一副“开始吧”的表情。

“唔有没有可能，艾比姐姐也是伊卡洛斯计划的一人。普通想的话，塞尔蒂娜也需要继续活下去的身体，改变身体的容貌是可能的，而她可能也会希望这个身体接近她原本的样子。”

“真名一旦转移，原来的身体就会逝去，她们不可能同时存在。但小姐显然是见过塞尔蒂娜。而且年龄也对不上。”

“或许，艾比姐姐是计划失败的结果？”

“失，败？”阿与停顿重复了下，她记得艾比说过她“不合格”，“怎麽个失败法？”

米洛挠了挠头：“可以确定的是，既然她俩同时存在过，那她俩的真名是不相同的。但是她俩像你说的那样，长得一样，可发色瞳色这种无关紧要的又不一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