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70章护妻
因简安琳的声音过于响亮吵闹,动静像是在砸东西,招惹来了王阿姨,阿姨在一旁小声劝阻着“你们先别吵了,有什麽事情可以好好说。”
反倒被简母一记凶狠的眼神和一句“闭嘴,你别多管闲事”给堵上嘴,一旁干着急着,想到一个法子,她去到阳台,从上衣掏出手机,马上给萧先生打了电话。
客厅里对峙的气息依旧没停下来,越是纵容,简安琳就更是得寸进尺地欺负老实人。
简安晚看着姐姐目眦欲裂的眼睛,和失态失控的表情,那因为丑恶语言而变得狰狞丑陋的面目,心里倒是莫名觉得好笑,被误会,简安晚不感到任何委屈。
“姐姐,你要是这麽想,未免也太可笑了,我放着萧楚逸的大腿不抱,去招惹你的未婚夫?”
简安晚早就调理好了呼吸,她站起来徘徊在偌大的客厅,一边淡定地调侃着,
“你应该去质问你的未婚夫秦正匡,而不是到处怀疑无辜的人。”
简安琳气疯了,皱着眉头,她本想来简安晚这里出一口恶气,没想到她居然越变越聪明,知道说什麽话最刺痛自己的心,是,自己的确控制不了秦正匡,她说的完全没错。
“那又怎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简安晚,你难道就不承认你自己在撒网,到处和别人暧昧吗?难怪结婚也是因为和别人鬼混上床得来的,没结婚就大了肚子的赔钱货,败家子罢了。”
在猫窝睡觉的奶豆被吵醒了,它踩着猫步走过来,对着陌生人竖毛哈气,龇出尖牙,像是在帮主人出气,简安琳十分不爽,一脚踹开了奶豆。
“你别动我的猫!”简安晚走过去屈下身子,摸了摸奶豆被踹中的肚子,它也很害怕,一下子逃窜到别的地方了。
简安琳在秦正匡的话题上完全不占据上风,便绕到了简安晚身上来,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将她打击到尘埃里,活该她从小到大不出彩不优秀。
是,简安晚承认姐姐从小就很自信,成绩优越,样样比她厉害,样样都能拿得出手,海外留学归来的商学硕士,有经营管理的头脑,不像她只能在别的公司给别人打工,做只会打杂的下属。
今天这一场闹剧,闹得简安晚上气不接下气,她愈是想调顺呼吸,越是心率过快和呼吸紊乱,喘不上来,她捂着胸口,暗淡着眸光听着难听的谩骂。
目光掉落在静止的绿藤上,耳边尽然是喋喋不休的,令人难堪的话,简安晚擡手扶住额角,心里不受控制地蔓延出反胃的感觉,一时之间头痛欲裂。
“请你们出去。”
忽然,低沉有力的声音出现,下班归来的萧楚逸身上还穿着黑色西装,他径直朝简安晚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厉色对待简氏母女,已不再对她们放任何尊重。
萧楚逸冰冷的眼神散发不容亵渎的深远,漠视之下,仿佛下一秒就会掉落进他的深渊里,让人震慑和恐惧。
简安晚偏着头依偎在萧楚逸怀里,白皙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身上一丝不茍的衬衫,那片染着松木冷调香的白,让她莫名感到很安全,气到抖嗦的肩膀渐渐平静了下来。
简安琳把脚从沙发上拿下来,陈香凝也放下一直翘着的二郎腿,一脸尴尬地站了起来,陈香凝挤兑出笑脸,撇清关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道,
“楚逸,你千万别生气哈,她们两个姐妹聚在一起总是吵吵闹闹的,我都习惯了,一点小事就吵。”
简安琳被陈香凝欲盖弥彰地挡在身後,她依旧凶恶着脸,笑得阴狠,陈香凝这只笑面虎好歹还懂得说几句好话来缓解氛围,见无人理会,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楚逸,我看这厨房也准备好饭了,我和安琳留下来陪安晚吃一顿再走。”
“不需要,没有你们的份,请快点离开。”
萧楚逸声调冷淡至极,夹带着愠怒,他眉宇蹙着,眼里全是对安晚的心疼,偏头扫过简家母女,满眼的嫌弃和厌恶,于是,他再一次下达了驱逐令。
“行,那我们先拿走了,安晚你注意养胎。”
陈香凝见情况极具冷峻,也不好再继续说什麽,只是来这一趟,倒是发现简安晚和萧楚逸的感情好得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这样也好,以後有什麽事情还能叫女婿帮忙。
简安琳一脸无所谓,看到简安晚最後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心情甚是爽快,迈着脚步走到玄关处随意丢鞋换上高跟鞋,洋洋洒洒地走了出去,交叉着手等待陈香凝。
没想到气能出得如此爽快,简安琳再一次打量几百平米的平层大公寓,虽然是公寓,这麽大的户型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简安晚嫁得比她好,过的生活也比她好。
简安琳紧紧盯着还被萧楚逸抱在怀里的简安晚,被男人安抚的女人逐渐露出了笑顔,如此的甜美,简安琳咬了咬後牙槽,目光越发狠戾,凭什麽,她能得到这麽多男人的倾慕。
不就是仗着自己怀了萧楚逸的种吗?
明明是个没用的家夥,废物,简安琳心里不平衡,尤其是联想到秦正匡对简安晚那副痴痴,死心塌地的样子,她手插进大衣兜里,掏出烟盒,扫了一眼正在开放式厨房忙活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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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逸偏头看向玄关处,擡手抚了抚安晚的脊背,轻声哄道,“没事,人已经走了。”
简安晚圆圆的脑袋还埋在他的怀里,萧楚逸握着她的肩,将人往後面一带,才发现她泪眼婆娑,杏仁眼里满是泪珠,正滴答滴答往下滑落,萧楚逸第一次看见简安晚在自己面前哭。
简安晚擡手擦拭眼泪,吸了吸鼻子,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我把你衬衫弄脏了。”
萧楚逸左胸口的衬衫一片小小的濡湿,透出了内里的肉色,是被她的眼泪弄湿的,他摇头说没事,弯下身来抽出几张纸,凑到他跟前,帮她把眼泪擦干,
“你哭的时候怎麽没有声音,嗯,我都没听见。”
萧楚逸的五官在她眼前无限放大,深邃眼廓里是一片温润大海,他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让她开心起来。
简安晚坐在沙发上,双手无措地撑着软面,她本以为自己很坚强,不会把姐姐和妈妈说的话放在心上,可内心强烈的剥离感还是让她不受控制地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