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69章上门讨债
说起来,自己和秦正匡不过是泛泛之交,简安晚至今没明白她有什麽能吸引到别人的地方,这个问题放在萧楚逸身上,简安晚自个都说不上来。
大概算是日久生情吧?倘若萧楚逸真对她存有一见钟情的念头,也不至于同居这麽久了才开始互相看顺眼。
简安晚放下手机,她往枕头後边靠,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愣是把自己旋转进了一个弯子里,想着等萧楚逸晚上回来,她非问问不可。
“咚咚咚…”卧室门传来敲门声,是王阿姨在说话,下午四点,她一般就会上门来打扫卫生和备菜做晚饭。
王阿姨向来做事都谨慎,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聘请,简安晚都很放心,平时闷了和她聊聊天,无意中得知王阿姨家里小孩生了病,简安晚还和萧楚逸提议给阿姨涨工资,萧楚逸钱多人好,直接给翻了两倍,早就远远高出市场月嫂聘请价格了。
简安晚下床,穿上拖鞋,“哎”地回应了她一声。
只听见王阿姨声音有些着急,传达道,
“安晚,有人来上门,说是你的妈妈和姐姐,你看看我要不要开门?”
简安晚咂舌,没想到妈妈和姐姐竟然也有主动上门拜访她的一天,怀孕六个月,倒是头一回过来,只怕是早就把她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忘到天涯海角了吧。
“没事,我过去开门。”
简安晚刚从床上起来,腰还是有些塌下来着的,她用手托着,瞅见玄关处的门被用力拍打,发出刺耳嘈杂的响声,不禁染上了一丝丝烦躁。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显示器,简安琳斜跨站着,鳄鱼皮深绿色尖头高跟鞋踩着地面,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歪着红唇,一副上门来讨债的凶神恶煞模样,身後跟着的陈香凝更是不输丝毫。
这仗势,也难怪王阿姨有些焦急,估计以为是什麽急事,基于表面上的母女,姐妹关系,简安晚打开了门,她冷着脸,脱口而出,“有什麽事情来找我?”
王阿姨连忙上来帮客人找新拖鞋放在玄关地毯处,简安琳甩了甩脚腕,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露出里面一双黑色船袜,对王阿姨大喝小幺,
“你过来,帮我把拖鞋套上。“
王阿姨脸色难堪,常年疏于保养的皱纹更加显现了出来,她双手紧张地交握在前面,怎麽说都是个雇佣的,自知和屋子里的人都不是一个阶层的,犹豫地走了过去,正要弯下身来,听见安晚及时制止住了。
“停,王阿姨你不用这样,还有姐,这里是我家,不是在简家,请你尊重王阿姨。”
王阿姨怔愣了一下,她直起低下的腰板,转回头去看这姑娘,她人虽然小,但阻止的声音如此铿锵,坚定的眼神更是让王阿姨的心“咯噔”了一下,很感动。
“哟,你倒是真把自己当成萧家的女主人了?既然如此,萧家那麽多地産,萧楚逸怎麽偏偏就带着你住这麽破的公寓?”
简安琳刚刚被她那麽一说,心里多半是不服气,打量了一番这个平层大公寓,逮住一个点就开始疯狂攻击简安晚。
陈香凝更是一个劲地附和,“安晚,你可别太笨了,这要是萧楚逸在哪个别墅包养了小情人,到时候你生完孩子,人家一脚把你踹咯,可别哭着回简家。”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也不等别人请进门,“自来熟”地就到沙发上去坐了,简安晚看着姐姐那放在沙发上的大脚,心里格外膈应,也不知道她这身精致名牌包装下素质有多低。
王阿姨多少是做了好几年的月嫂,待客之道样样精通,这会已经从冰箱拿出水果,洗干净切好端上来,瞅见这番景象,心里那洁癖都犯了,看安晚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受。
毕竟是人家家里人的事情,王阿姨端上水果就自觉进厨房忙活去了。
“有事就说,要是没什麽事情就可以回去了。”方才公寓的事情简安晚没有回应,当初结婚匆忙,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房子是萧楚逸的安排,她没有太多了解,况且,简安晚向来佛系,房子住得开心就行。
“刚才妈妈说的事情你真不考虑考虑?好歹和楚逸把财産先分一分,不然到时候事发东窗,你啥也捞不着,再说了,让你跟楚逸说说,让帮家里公司的忙,增大投资,你不也没说?真是脑子一点都不开窍啊你。“
陈香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简安晚听着倒是觉得很好笑,原来以前自己就是被她这麽洗脑的,难怪养成了不怎麽自信的性子。
“行了,您要是只是想过来说一些贬低我的话,到真没必要,我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简安晚面色平静,没有半分动容,或许以前会在意,但现在不管陈香凝说什麽,她统统左耳进右耳出,愣是油盐不进,气死她们。
简安琳倒是没说什麽,只见她皱眉烦躁地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烟,刚想点燃,简安晚直接出声制止了,她态度并没有放得太强硬,不过是再平时不过地提醒,
“姐,别在这里抽烟,我怀孕闻不了。“
“简安晚,你还知道要点脸啊?”
简安琳莫名其妙发出呵斥,一甩手,“砰愣”一声便将烟盒丢到桌上,不爽地擡着眉毛,朝简安晚正正看过来,似乎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对她憋了一口气,想没事找事来吵架。
简安晚笑了笑,并不真切,十分虚假,放在以前,她不会主动招惹姐姐,而是能避让就退後放手,反倒今天,简安晚特别想知道简安琳是因为什麽,对她这个怀着孕的妹妹有着这麽大的怒气。
“说说,你什麽意思?”简安晚问,语调降下来,更是夹带意味十足的讽刺。
“呵呵,我什麽意思你还不明白?是不是等我哪天捉到你出现在秦正匡的床上你才承认?”
简安琳目光伶俐,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道,像是早就对她痛恨欲绝,终于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