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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观音传道长安城(第1页)

第28章观音传道长安城

观音大士将人带走之後,便安置在鹰愁涧。鹰愁涧,鹰愁涧,顾名思义,大约是苍鹰也难以飞过的险恶之处。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这是後人李白写蜀道难的一首诗,鹰愁涧也大抵类似。只不过如今仍是初唐贞观年间,太宗李世民在位时,李白还未出世。

这些天,一件热闹事儿传遍了长安街,大姑娘小媳妇无人不知,故事的主角是一名叫做江流儿的年轻和尚。据说这江流儿之父本是新科状元陈光蕊,因在跨马游街时被丞相之女温娇绣球砸中,结下一段大好姻缘,却在携妻赴任期间被艄公刘洪打死,沉尸河底。幸前日所放生的一尾金色鲤鱼,本是河中龙王,趁机将陈光蕊救下,保存了尸首和魂魄。温娇为保全腹中子嗣,只能与艄公虚以委蛇,待到生下一子後,不得不将之抛于江中,後来此子被金山寺大德高僧法明拾得,取个乳名叫做江流。後来出家为僧,法名叫做玄奘。

江流儿长到一十八岁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寻到了自己的母亲,带着书信去到皇城,拜上外祖丞相,唐王发兵擒捉贼寇,龙王将陈光蕊放还阳间,这才还了江流儿一家团圆。

到後来,观音传道长安城,言西天佛土有三藏真经,着唐王派人去取。唐王选定了陈玄奘,玄奘本是如来佛祖座下二弟子金蝉子,因不听佛祖说法,被贬至下界轮回转生。观音知是他,便放心将此事交托给了他,又赠了他二件宝物:锦襕袈裟与九环锡杖。指点他西行路上,虽然千难万险,但有三个徒弟一路护持,必能有惊无险地到达西天。

玄奘法师,後人常称为唐僧丶唐三藏的和尚,便带着行李和随从自长安出发了。他出发时,向唐王说,只需要三年五载,便能取经回来。哪里知道这一去就是十几年。

长安城里的人已经很久没人听见玄奘说法了,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终于还是等到了树枝朝东的那一天。

而这时,等着玄奘的人还在路上苦苦等待着。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这句话有夸张的成分,但人界与天庭的时间流速确实不同,地上过得快些,天上过得慢些。白寻等到敖烈的消息时,已是数月之後,她一知道他现在鹰愁涧,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这一段时间,她在龙宫努力修习武艺丶法术,颇有进展,驾云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至少也能日行千里。

她向章颜问清了鹰愁涧的方位,而後使了一个驭云术,出了西海,向鹰愁涧而去。

腾云约莫一天一夜,白寻既不觉得渴,也不觉得饿,只有迫切地想见他的欲望。远远地看见那方山涧,她按下云头,落在地面。周遭是一片阴暗幽深的密林,树叠着树,山叠着山,杂草灌木丛生,遮蔽了山间的小径,地面的落叶积了厚厚的一层,年深日久,不见阳光,催生出一层又一层氤氲的瘴气。

前面不远蜿蜒着一条断流的小溪,许久没有活水汇入,溪水中满是腐烂的落叶,散发出阵阵腐臭味。

这山野里不晓得有没有什麽狼虫虎豹,这等兽类极是凶恶,她之前没有应对的经验,若真是遇上了,怕还真是有些麻烦。白寻收敛气息,放轻脚步,顺着之前在云上看到的位置往山涧边走去。再往前走,便看到了一片河滩,碧色的河水静静流淌,深不见底。

周围树林里没有人,难道敖烈睡在河底?白寻走到河水边,唤起了敖烈的名字:“敖烈,敖烈,你在这里吗?我是白寻。”

几个呼吸过去,白寻果见河水涌动,一道白光冲出碧水,直上云霄,在空中腾飞数圈之後才看见她站在河滩上,俯冲直下落在她身边,化为了白寻熟悉的那个男人。他发鬓歪斜,锦衣染渍,脸色也隐隐发青,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但他能毫发无损地站在她面前,于白寻而言,已是最大的恩赐。

“你,怎会到这里来?”敖烈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惊讶,他以为不会再见到她了。

白寻却二话没说扑进他的怀里,两条胳膊用力地箍着他的腰,敖烈的身体僵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怀中人轻声地哽咽了起来。“我,不能,来这里吗?”

不是。敖烈沉默了下来,他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也没想过,到了这样的困境,竟然还会有一个人,不辞辛苦丶奔波千里来到他身边。他欲言又止,犹豫再三,终究是什麽也没说,回应似的圈住白寻的肩膀,手掌落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我没事了,你放心吧!”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也许他当时真的错了,只是若非至此,他又怎麽能懂白寻的情深义重。

听到哭声渐渐停下来,敖烈扶正白寻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白寻双眸蓄泪,眼神却是幽暗又深邃,看得他心里触动不已。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已是戴罪之身,又是半只脚踏进佛门的人,拿什麽去许她一生?

想到这儿,敖烈便松开了手,转去一边的石头上坐着。“来便来了,什麽时候走啊,这里穷山恶水也没什麽好招待的。实不相瞒,我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白寻没想到敖烈仍对她有些抗拒疏远,虽然有些伤怀,不过她万不可能在此时离他而去。“来都来了,又何必离开?我欲效仿古人,寻一处名山大川结庐而居,静心修炼以图大道。此处也是山清水秀的一块福地,我在这里建一座木屋,与故人毗邻而居,岂不是好?”

说什麽静心修炼,这里又有什麽好山水?恐怕也是为了自己。敖烈也不从这里拆穿,只是反问她:“你是碧波潭的人,一个人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她,赤霞,也不管吗?”到了这个地步,想起那个人时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我已经不是碧波潭的人了,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的事,赤霞已经管不着了。”便是敖烈要赶她离开,也只是凭着他对白寻的影响力。说实在的,他没有这个权力,鹰愁涧不是他西海三太子的私産。在人界,此地属于人界帝王,在三界,此处属于玉皇大帝。

“你?”敖烈不了解背後的缘故,便问了一句,但话到嘴边,他又停住了。

她的满腔热情,被敖烈三言两语浇得也冷透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心想对敖烈好,但那样的她,在旁人的眼里大概也就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如就把这些藏起来,把自己当作他的一个普通朋友,挑些能帮他的做了也就是了,把情情爱爱的挂在嘴边,倒像是在向他乞怜。

“我什麽?”白寻脸上虽带着笑容,也已有些勉强,敖烈也察觉到了,他仔细一想,发觉大概是自己刚才提到了赤霞的名字的缘故。他也不知道,在白寻心中,提起赤霞这一行为,比直接骂白寻‘痴心妄想’,还更伤她一些。

“你,为何会离开碧波潭?”敖烈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他也不是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受了委屈,是不是因为他而受的委屈。

白寻也不说话,默默地找了一块他附近的大石头坐下。难道碧波潭是一个多麽好的地方吗,是天庭,还是西方的极乐净土,难道她白寻是在里面做公主,做仙女,享受荣华富贵的吗?她想离开,且能够离开,不就离开了吗?

她不说话,敖烈就当白寻是默认了。他以为她被碧波潭赶了出来,又或是负气一个人出来,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他,将他当作依靠。敖烈的心情霎时变得复杂起来,“白寻,你?”

白寻见天色将晚,担心今晚没处休息,她又不想睡在水里,便想去找个山洞,清理一下,暂做落脚之处。正好听见敖烈唤她名字,便站起身来看着他,敖烈本是想叫她留下来,他暂时照顾她,直到他能找个地方把她安置下来。到时他上路去取经了,白寻也不至于孤苦无依,孤孤单单一个人。但这话说出来太容易叫人误会,再说若是一番相处之後,白寻对他的依恋更深,那他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什麽?”白寻问道。

“你可以当我的妹妹吗?”敖烈说出这句话,心里的负担已去了大半,这的确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白寻沉默,这可真是个好……馊的主意,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就做朋友吧,只要你和我心里都能清楚这一点,便不需要名分上的阻隔。否则也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不是吗?”你说‘自由心证’,便自由心证,只是也用不着说他‘挂羊头,卖狗肉’吧,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想到这里,却又叹了一口气,原来他们两个做得这般郑重其事,也不过是逼着一个女子不爱一个男人。明明是抱团取暖,他却有所保留,还逼着白寻也不许付出真心,这岂不可笑吗?

“你不要觉得我留下来是痴心妄想,其实我只是不忍心罢了。”他处在这样的低谷,她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度过,仅此而已。至于别的,他不愿意,难道她还能逼着他吗?

敖烈叹出一口气,想到那时在龙宫,她的确是说走就走,看来白寻本不是那种痴缠的女子,只是看重感情罢了。只是他何时也轮到被人同情的地步了?

“你还是留下来吧!你知道,除了那一点我不能答应,别的要求你但说无妨。”那一点自然是他们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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