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爸一直跟着她,这几个月从没分开过。
姜寻理:“但我不回来也不行啊,你妈听说江以那小子要重新游泳了,当场就给我订票让我回来。”
姜白黎说:“他就是代表学校参加运动会,也没有那么正式。”
“这可是市运动会!说不定这小子就复出了呢。”
想起前段时间江以说的话,姜白黎摇摇头:“我觉得他不太可能复出了,顶多当个爱好,他是铁了心要继承家业了。”
姜寻理语气有些可惜:“当爱好也挺好的。江以这小子,我本来还指望他能为国争光呢。”
姜白黎说:“爸你也知道,江以虽然有点天赋,但也不是天赋异鼎的类型。这么多年的成绩,都是他从早到晚泡在水池子里练出来的,一个公司继承人天天累的跟狗一样,多辛苦啊。”
姜寻理笑了下:“行,就你天天帮着江以说话。”
两人聊了会儿天,姜寻理提出要见江以,但江以现在在学校宿舍,只能明早再说。
提起宿舍的事,姜寻理又逮着他一顿说。
他们家和江以家不一样,江以爸妈想让他走读,姜白黎爸妈则想让他住校,多交点朋友。
“住宿舍多好,你当时要是跟江以一起住宿舍,我跟你妈也不至于天天担心你不好好吃饭。”
见他又要开始唠叨,姜白黎赶紧找了个借口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晨,姜白黎起床没见姜寻理,打了电话才知道姜寻理出去见朋友了。
“你不见江以了?”
“反正他又跑不了,晚上再说。”
“那你别喝酒,小心我跟我妈告状。”
“知道了知道了。”
姜白黎从
第二节开始满课,到了下午才在活动室见到了江以,江以手里攥着毛笔,恹恹地趴在桌上,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姜寻理回来的消息。
“十~五~”他的声音百转千回,生无可恋,“我今天见到鬼了。”
“那不是鬼,是我亲爹。”
江以捂着自己的腿,一脸痛苦:“市运会什么时候结束?”
“从现在开始计算,大概还需要两周。”
“啊!我的腿!已经开始疼了!我可以申请退赛吗?”
“可以。”姜白黎拿起桌上的草莓牛奶,笑了一下,“你可以试试。”
江以打了个寒颤,姜寻理要踢他下水时,笑容和姜白黎一模一样,不愧是父子。
“十五,我腿疼。你跟教练说说,我能不能……”
姜白黎:“今天不急,我爸去见他朋友了。”
江以松了口气:“也就是说我还能活一晚上。”
“也活不了太久了,我爸已经预约了周末的游泳馆。”
江以长舒一口气,以一种慨然赴死的语气说:“能活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