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地走在路上,贺南屈平时也不爱说话,江以和队里其他人混熟了,但对贺南屈还处在点头打招呼的阶段。
走了半道,贺南屈开口:“你朋友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
“他回家了。”
“回家?”
“对,他走读。”
“哦。”贺南屈说,“你住校,他走读,他还每晚都来接你,看来你们关系不一般啊。他叫姜白黎?你们是兄弟吗?”
江以笑了笑,语气有些自豪:“他是葱姜蒜的姜,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只是兄弟?”
江以不解:“不然还能是什么?”
“没什么。”
万年臭脸的贺南屈破天荒地勾了下唇角,“那你们关系很好。”
“那当然,我们从医院就认识了,相隔十五天。从幼儿园就在一个学校。”
“那真的很有缘分。但两个男人天天粘在一起,不会腻吗?”
“怎么会呢。”江以刚说完,忽然想起之前姜白黎躲着他那段时间,心里有些不得劲。
“偶尔也会觉得烦,但这么多年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江以像是在跟贺南屈说话,也像说给自己的。
“关系再好也得多给彼此一点空间吧,情侣粘的太紧了都会烦,更别说朋友。”
江以顿了顿,摇头:“不会的,我们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贺南屈又笑了一下,“那就祝你们友谊地久天长。这周末聚餐,也叫着你朋友一起吧。”
“他可能不喜欢这种聚会。”
“认识一下呗,朋友圈相互交迭,友谊才会更牢固。”
江以想了想,言之有理。
等宋同京那边选好字体和卷轴款式,姜白黎就开始动手写婚书了。
他不想在社团活动室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情,怕其他人问起来不好解释,也不敢让江以知道。
如果江以知道他缺钱,估计会直接转账过来,然后江以爸妈,他爸他妈,就都知道他缺钱了,也是件麻烦事。
姜白黎在纸上练了一天才开始往卷轴上写,正巧他爸姜寻理也回来了。
听到指纹锁的“欢迎回家”,姜白黎把东西往桌子里一扔,出去迎接他爸。
姜寻理出去这一趟,像是去野外求生了,头发长长了不说,胡子拉碴的,戴着个算命先生的小墨镜,他拥抱姜白黎的时候,姜白黎嫌弃地撇过脑袋。
“你这么邋遢,我妈没骂你?”
“天天骂呢。”姜寻理笑得一脸骄傲。
姜白黎:“你就这么回来了,我妈自己一个人可以吧?”
“助理在那里呢,话剧团还有那么多人。”
姜寻理嘴上这么说,但爷俩脸上都有几分担忧,姜白黎妈妈身体不好,之前在家休养了两年,姜白黎考上大学之后才开始继续话剧团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