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处理茍自强遗産这事,把茍健折腾得头都秃了。
原先他脑瓜顶那里头发虽薄,烫个卷儿勉强也能盖住头皮。
到了这年冬天,别说脑瓜顶的头发,鬓角都没剩下一根。
现如今他要是和杨天昀站一块儿,两个锃光瓦亮大秃头,谁能说不是亲兄弟。
刚开始他还想抻一抻杨天昀,压一压价。
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茍子涵突然把自己所有的股份一古脑儿全抛了。
这一抛售,市场以为金达开经营出现了问题,跟风往外卖,一下子股价大跌。
其他大股东激动起来,马上着手抄底。
茍健急了,他本来和其他大股东份额相差就不大,别人买他也得买。
迫不得已只好进行了一波回购。
同时怕杨天昀在这种关键时期把股份卖给其他股东,只好按他出的价格全收了。
这时已至年关,各家供应商承包商都来要账,金达开偌大一家公司,流动资金几乎枯竭。
茍健周旋多日,终于搞到几笔贷款,勉强把窟窿堵上,先糊弄过年再说。
这波危机过去之後,金达开伤了些元气,再加上房地産不太景气,茍自强去世後人脉也断了一些,难免现出些颓势来。
这时,茍浩然高调宣布和某位实权领导的小女儿订婚,给金达开打了一剂强心针。
春天,茍家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订婚仪式,邀请整个长觉的政商名流来观礼。
茍子涵没有被邀请。
所以他自己去。
这天阳光明媚,酒店门前简直是鲜花的海洋。
茍子涵一身正装,皮鞋锃亮,擡腿就往里边去。
迎宾拦住他:
“先生,您的邀请函。”
茍子涵睁大眼,拿手指头指着自己:
“我?邀请函?”
“我是男方亲弟弟,这我家办的!”
正说着,贺天佑他爸正好从旁边路过,茍子涵一把抓住他胳膊:
“东叔,东叔,服务员不认识我,你给我证明下。”
贺天佑他爸怎麽会知道茍子涵没有被邀请,笑呵呵招呼他,还一个劲儿恭喜恭喜。
茍子涵进去转了转,客人已经到得差不多,每个位置都放了桌牌,主桌全是领导。
宾客们也不像其他订婚宴那麽放得开,都彬彬有礼轻声细语——
在这种情况下,茍子涵这种溜达来溜达去的就很显眼。
仪式就要开始,茍浩然出来看看会场情况,一眼就看到茍子涵那麽大个个子,背着手跟遛弯儿似的在那儿巡场。
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忙过去把他拉角落,质问:
“你怎麽来了?”
茍子涵早就看见他了,这会儿笑吟吟从怀里摸出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哥~你订婚怎麽也不叫我?”
“喏,这是给你的订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