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脑子坏啦。你哪次被罚见她来过,她眼里只有你的那个世子哥哥吧。”荣柏君也是一下子就戳破了,叫言知禾不知再说什麽。
随後便拉着人上了街,听闻有一食肆,饭菜的味道是极好。荣柏君都还没尝过呢。
今日倒要带言知禾去试试。若觉得不错了,便是常些来。
日落时分,言知禾走回了言府。又往门前坐下。
其实他并不知晓,为何母亲从来都这般待自己。
“知禾?还待在外边呢?”那扇门被府中的下人打开了,里边走出来一人,正看着言知禾。
“哥。”
“我让人给你留了饭,吃点吧。”言诚诵的样貌不似言知禾的出衆,但府上最得夫人喜爱的,却是这位。
因而,言诚诵的眉宇之间,都带着一股傲气。平日里虽对这个弟弟不能说差,却也不会是很好的那种。
言知禾摇了摇头,似乎习惯罢了。
每一次自己都是因为兄长之事挨罚。而每每兄长说过要给他留饭,却也只是冷饭,连菜都不会有。
好在,他今日是遇见了荣柏君。否则,他还真得饿上一日。
“行。那你就饿着吧。”
他说罢便转身走了回去,那下人也忙将门给关上。只是未敢上锁罢了。
言知禾在外头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再回去时,已经夜深。
府内很静,言知禾甚至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了自己的屋。
屋内极简,丝毫不像是相府的公子所居之。一榻,一案,还有一盏不知用了几日的烛。再多便也只有几本书。
後也是十分疲惫,所以他倒头就睡了。
而自这日之後,荣柏君就更常来找他了。且近来听闻言夫人找了许多人要为言诚诵说媒,便是更加管不上言知禾了。
荣柏君也是直接拉着言知禾去喝酒。而言知禾则是滴酒不肯沾。
“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荣柏君似有几分醉意,没过多久竟是倒在桌上睡了。
幸而酒家夜里不打烊,言知禾便也伏着案睡下。只是四周嘈杂,终是无心眠罢了。
次日晨,他睁开眸子来时。道是自己竟在不觉中睡了下去。
只不过,荣柏君已经不见了。
他这才准备走。
入夜时,八皇子府。
“殿下。”
“你这几年来,辛苦。”荣柏君缓缓道。那个侍卫,要高其许多。
屋内只燃了一支烛,那一双眸子正盯着烛看。
“能为殿下,是属下一生的荣幸。”
荣柏君又看向他,忽地开口:“言家如何?”
“大皇子。”侍卫想了想,便道。
“呵。大皇兄?”荣柏君不屑,转而又道:“先生何在?”
“先生回了府,属下这便去传先生来。”
“不必了。夜已深,让先生歇着吧,明日我亲自去见。”说罢便让这侍卫下去了。荣柏君在屋中盯着那烛火看了许久。
是觉得其并不够亮。
却又不想浪费再多的烛。
翌日晨,荣柏君一早便候在宫门前。等着孙太傅。
早朝之後,孙太傅只是缓步走来。荣柏君在他这儿没有八殿下的架子,只是朝他微微躬身相迎。
二人论事之时,只将那侍卫留在了外边。待荣柏君走出来时,又近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