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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念（第1页）

聚念

“楚厌清在何处？”神殿本来还有些声隐约起，却在这一声後，全都变为了静默。

“武尊一职，现已暂交尤文代替。楚厌清来不来，又有何妨？”秦玄夜挑着眉，似乎是对着衆神说道。

或许，也只有秦玄夜敢在这时说这些话了。

不过他的话音方落，衆神又不住一阵唏嘘。

“尤文？”天帝不经意间显露出了一丝不悦，目光也随之瞥向了红衣之处。秦玄夜同时也回了个让人难思意味的笑。

二人似要僵持下去时，外头便又走进一个神官来。

“帝尊，楚厌清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如何？”

“瞧着不大好。”那人道。

秦玄夜也只是抱起了臂来，是有几日不见了，也不知楚厌清怎麽样了。

天帝摆了摆手，又无奈般道：“传他进来吧。”

不出意外，楚厌清还是来请罪的。在场的衆人都明白。

唯有凌栖舟，对此算是漠不关心的。甚至差些就要在这儿睡着的模样。

“如今，最紧要务便是晏凝渊。”天帝沉下声来。他并没有刻意地看向谁人。

楚厌清站至一角，却只在上边瞧见了秦玄夜一人。若是以往，文武双尊当是一人各在一边。

怎的今日少了一人？

“杀了晏凝渊，你便还是武尊。这点，你应当明白。”忽地，秦玄夜的声自他耳边传来，而他看去时，红衣正侧眸看着他。

似乎在笑。

天帝瞥到红衣，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又对着楚厌清道。

“楚厌清，我让你做的，可是妥当了？”他自然明白，楚厌清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晏凝渊动手的。

让他去，也不过是多给了他几日的时间道别。别的，再无其他。

天帝的目光一直停在楚厌清身上。

或许，他从一而终，都只是为了要晏凝渊不再出现在他眼前。可这之中，他总觉得有事疏漏，一时却也顾不上这麽多。

“未曾。”

这二字方说，一瞬间便有衆多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楚厌清，你是为神者，理当为世除恶。魔界宵小，是以为除之而不馀患。”其中有一神站出来道。像是那日洞外所见的人。

接下来，便是衆神声杂。

帝尊却不作任何说辞，只是看着这样的一群人在指责一个人。回想起了某段往事，却又在一时将其彻底捏碎了。

他看着楚厌清，正好同他的目光对上。

“楚厌清难担神位。若要我将剑对他，除非他真的是衆位口中的十恶不赦。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楚厌清压着声，他是对着帝尊说的，可馀光中还有一些人开始不屑地看着他。

他们所不解，楚厌清却愿护到底。他的一眼认定，又怎麽会错？

“楚厌清！这麽多折在他手上的神，你是没看见？”秦玄夜这会儿也加入了其中，连沉稳都懒得装。在平日里，且不会于衆人前表现得这般凌厉，如此看来，他确实不一样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