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曳她以死脱身多年,如今却被南域所控。这背後,究竟藏了什麽?
只是,有一遗漏……
“婵曳只模糊地提到,她欠了翎青一条命……”晏凝渊忽地道。
会不会……
“只是模糊提及,猜测也并不能说一定对。”
晏凝渊想了想,虽觉楚厌清方才起的一点怪异。
“魔王与神女诞有一子。若是还活着,可能在南域。”他不信婵曳,但他信一个母亲。就算有魔王的血,那也是她的孩子。
她不大可能会杀掉自己的孩子。
“若是在南域,便是以‘魔王之子’这样的身份,就足够让南域的神将其杀死一百遍了。”楚厌清恍然笑道。
晏凝渊看着他,忽而诧异。
“你是不是楚厌清?”
他发出一问,楚厌清又沉默。是不是,他原本就这样,只是晏凝渊没习惯了。
还是从何时起,他变了。只是他自己都没察觉,而是晏凝渊最先发现。
“我是。”他沉声道。
晏凝渊干脆就不继续方才的话,有些事,还是自己去找找因。
楚厌清搓着手,那双眼睛,似乎过于清澈。
“对了。说到南域,你觉得那夜我们去找的青羽令,究竟是为了什麽?”
“去却怜山。山内景,也只有青羽令能开。”楚厌清想都没想,就直接道。
但青羽令能开山内景,这一点晏凝渊是并不知晓的。按理说,楚厌清也不会知道。
“莫非你不觉得那个凌栖舟很奇怪?”不过晏凝渊并未说破,这个楚厌清,确实怪。但怪在了哪儿,他又说不出来。
“……有点。”虽如此,可若说是凌栖舟,也确实是难让人察觉出何处有怪异。或许是那夜恰巧守山之人偷闲,他们也才凑巧地进了去。
但……
“!?”他这才恍地想起自己说的话,他怎麽会知道?却怜山和青羽令。
他看向晏凝渊,似乎青衣早就已经察觉了。只是提醒他时,他并没在意。
“翎青三子,长子名宥,幼子爻婴。唯次子无名载书。”
只有寥寥传闻几数,其中不妨有翎青不喜此子,故将其弃养。而又不让任何人提及。
偏巧的是,楚厌清跟他都一同想到了。
“莫非是‘魔王之子’?”
“莫非是‘魔王之子’?”
二人齐声道。
若真是这样,晏凝渊便有了头绪。婵曳阴差阳错地害死了翎青认为的最重要之人。後翎青便用那一子要挟婵曳替他布此局。
而这阴差阳错,指的是婵曳做错的某件事,是间接让爻婴的父神失去了性命。
所以这里的幕後之人,指的是翎青?
“是翎青?”楚厌清皱着眉道。
那津蓝山上的血阵和青羽,也能够想通。但秦玄夜是如何认识了翎青的?尤文这麽做,又是有何目的?
还有凌栖舟的怪异,究竟怪在了哪。那夜莫不是巧合?
晏凝渊闻言,点了点头,又缓缓摇头。
“或许我们的猜想不真,但南域藏事之深,翎青同此事,大致也不会说完全没有干系。”他拿出那只青羽。
楚厌清盯着,但也确实,方才所想,不大真切。
若有下次,他再同晏凝渊一同去南域探一探罢了。但也可能,并无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