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楚厌清或是想知晓,这伤是被谁处理过的。但瞧晏凝渊的模样,也应当是不想让楚厌清知晓的。
二人缓缓走着,各有心事。
入夜时,案上桂花糕。二人饮酒几盅,白衣稍似酒醉。
“你耳根红了。”晏凝渊轻声点了句,带着笑。
“是吗?瞧来是我喝不得酒啊。”楚厌清便是露出了几分喜色来,也乐着答道。
“酒不烈,你都能醉了。”
“嗯?”
“该喝这个。”
晏凝渊也不知是哪儿藏了酒,要给楚厌清那儿新换上。
几次拒不掉,他也只好接过了。一口闷下。
“咳咳……”
晏凝渊此时是笑意更浓,离楚厌清亦是愈近。
直到那冰冷的手触上了楚厌清的脖颈,他才想要清醒起来。看着晏凝渊的脸,稍怔。
“你怎麽……”
“我是醉了。就算不是,你也当是如此吧。”将楚厌清推到在地,俯身探其唇上的温热。其中有万般不舍。
而後也只是伏在楚厌清身上,也不言语。
白衣怔愣了许久,终是想将手搭上去。
“别动,让我待久会儿。”可他一动,晏凝渊便开了口。那今夜,只好就这样下去了。
玉兰清香,甚是好闻。
“我从前喜欢玉兰。如今喜欢晏凝渊更甚。”楚厌清望着上边,面上很快不见了醉意。如今想想,像是谁人教过他,酒醉三分不多饮。
便多是装醉躲着。但也应当有过几次,是真的被晏凝渊灌醉了的。
“往前,一花一木,皆能入我眼。却从不曾入我心。如今因为楚厌清,让我喜欢上了这一花,入心。”
“今夜醉,是无心。挽君入眠,却是我往後一生之愿,望君莫辜负。”楚厌清合着眸,浅道。
“叨扰你每夜清梦?那我可是真真的罪人了。”
“晏凝渊是晏凝渊,并不是罪人。”楚厌清还是将手搭了上去,就这般抱着,才会心安吧。
“倦了。醉酒事,还是不该多记着。”晏凝渊合上眸。
夜中有风轻拂叶,河中一抹灯孤寂。河边有人影模糊,只晃一眼便匿了踪。
剩下漫天的星伴月。
“两位武神来寻我作甚?”秦玄夜夜里观星,却见二人往他这儿走来。于是便道。
“文尊,这个您可认得?”景隅拿出一个白色的面具来,是一个哭脸。
秦玄夜即刻便站直了身,接过那张面具时,手竟是颤了一下。好像是自他飞升後便匿迹了好久的人了,现今为何又会出现?
“这是…他老人家让二位来的。”
他一下便明白了。眼前二人,是傀,而并非是再有自己想法的人。
“他想让您,一路无阻。”
“行了。我就收下了,二位便是请回吧。”
那二人远走,秦玄夜便只是盯着手中的面具出神。这是他再生人间时,遇的恩师,于他算是恩重。
只是所授仙术皆为诡谲秘法,以禁术称之不算少。又像是,关于某个地方的。
而面具,他不曾摘过。倒像是专门防着秦玄夜一般的。
“玄夜,你在此?也好,随我来一趟。”他身後方传来一声,他也只小心地将面具收了好。不过忽然出现的声,倒让他惊了一下。
没想到,这许多年过去了,他对这声音还是有些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