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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倾(第1页)

旧倾

果然不过两日,雨便是真的停了。楚厌清心中想着快些寻到那些人的下落。事生突然,也是他从未料到。

夜里竹屋的灯火昏昏,楚厌清枕在案上便入睡了。连着些日子忧事,他也总是乏了的。

晏凝渊瞧着天上的月,又过了许久,他才往楚厌清那儿望去。低声喃着一句:“夜深了。”

拿了张薄毯给楚厌清盖上,眼底藏着深意。倒也不像是只有情意在,更多的,似是一丝惧意。这是他从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的。

但并不能让别人知晓他在惧什麽,这样,他总也会有数不尽的把柄在他人手中。若这般,他还怎麽能在魔界之中坐得安稳。

每一日,可都有无数的人想着他死呢。

火光愈发暗,却是一直映在他的眸中。是啊,迟肃情之後,他为何要这般怕失去?明明在一早,他便想着要离开楚厌清的。

又叹了声,往楚厌清的身旁坐了下,冰冷的手正触上楚厌清的手背。是温热居多。

“楚厌清,你想救人吗?”

屋中玉兰花香愈盛,终归是沁人心脾,能让人久久不能忘之。可他晏凝渊不是什麽玉兰,也做不到能久久留一人在身侧。

更做不到任谁一眼难忘。

人以口述之语,又能有几分真心?他不知道。

“你说过,会找到我爹的。”楚厌清闻言,怔了一会儿。再瞧去,她在说……什麽?

或者……为何,他总觉着身上酸痛过多?

“你是神,你有什麽事是不能做的?”还不待他想,又闻一声。这回的声中,却是添上了几分怨意。

“就是。我们每日香火供着,可不就是保平安的吗?”

楚厌清皱起了眉头,也有在想,他究竟是何时来了此处,前人究竟是谁。他们又为何要这般与自己说话,像是积怨许久了。

可是他楚厌清何时招惹了这般的事?

“你将我爹还给我好不好,求你了……”那女子又跪地哀求着,楚厌清也不多管这麽多,还不清缘由,总不能让人跪着了。

于是便也伸手去扶。

“你们所求是何事?”他问着,他不记得。谁让他找过人,又是谁对他厌恶至此。

只是还未听到他想听的话,那女子便是趁他不备,将一把刀子刺进了他的腹。他竟有一时,觉得无比的痛。

看着前边的人。却逐渐瞧不清了。他甚至还想要捉住,但也知晓,这绝无可能了。

“怎麽样?疼吗?”

是晏凝渊的声,楚厌清恍然回过头去。只见青影好好地站在自己跟前。

“晏凝渊?你做什麽?你怎的也在这儿?”

“我问你,这样的刀子扎在身上,疼吗?”晏凝渊的神情是冰冷万分,与以往是一样的,不曾半分变化。

这儿的景象一时变得漆黑无比,唯一不曾变的,是白衣身上依旧有血。

“是你!?”楚厌清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晏凝渊的幻境。里边一切都不过是他所捏造出来的。

只是,为何会感真实。就连那刀,都让他吃痛。

“你答应要救,便是要挨苦头。早便知晓如此,不如一直不管的好,总的,这也不是你一人的事儿。”

“即便身陷如此境地,我也仍想,哪怕是救一人。”

晏凝渊闻声後不开口,脸上似乎也有了一抹疑色,但也是将这幻境给收了起来。他看不懂眼前的楚厌清,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那个……也是属于他自己的,曾经那般懵懂。

案上白衣不曾醒来,晏凝渊也是坐在一旁,想着事。仍有许多,是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看不懂的事。

许是年少,颇轻狂。又或是历事之少,才有勇。但也可能……是无人背叛,心方善。

有太多了。

一双桃花眸子看着那烛火,是将熄,影微晃。轻似旧时忆,意稍靡。

紫花落于池上,惹了那一红影微动。池前正有一人,红衣及地。这是他许久来,再穿这种样式的衣物,心境也稍有不同。

“尊者近日来为何总是对着这玉池?”轻玉在後边看了许久,还是前来问道。

红衣的目光依旧量着那池子,又显得有些无神。

“玉池的水,洗不净怨气至深的术法。”秦玄夜手里拿着一面小镜,镜面映着一道红符。也确实诡谲。

“您的手。”不过比起秦玄夜的手,那小镜上边的殷红,也算不得什麽了。

轻玉时而能窥见,秦玄夜用这池中水洗过手。只是诡符不退,反倒愈发凶长。

是如何的怨气,才能这般与净术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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