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无奈,只好让他枕着自己的膝睡了。
“以後都不敢找你一块喝酒了,就你这酒量,真是差啊。”楚厌清闷声笑了一下,或许吧,他喜欢装。或许又是他的酒量真的很差很差。
竟让晏凝渊笑话了。
但是枕着晏凝渊的膝睡,真的很舒服。唯愿长醉,与君朝夕伴。
他要的,是岁岁,是年年。是君在侧,长相望。
“晏凝渊……我护你,就算死……”他浅声话语,却让晏凝渊怔了许久。又轻轻抚着这白衣的发,不知该作何想。
楚厌清是个傻子,是他从未见过的傻。死,那该多难受啊。
“这一字以作承诺,太重。”
话很轻,他希望楚厌清没听到,但又怕他听不到。这般矛盾,又该是如何?
目光一寸不离,而那人,睡得很沉很沉。彻夜是此。
次日醒时,楚厌清怔怔地看着上边。过了好久,他才觉着自己身上冷。再往一边瞧去,晏凝渊是抱着自己睡的。
这会儿也还是在睡着。
这般睡相,让他心中所纠,难再放下。好像,他只是想求,晏凝渊平安。
阖上眸去,竟是再也不想睡下了。晏凝渊手心的冰凉,寒意像是不停地往他的心头涌去,一次比一次要冷上许多。
他多想捉住那只稍带苍白的手,就是想将其焐暖了,焐热了,再无其他。被褥覆得极严,应当是晏凝渊所作。
他怕冷,像是怕极了一般。可明明,他用的术法都带着冰。
楚厌清想着,便侧了个身,像是无意间,又将晏凝渊搂得紧紧的。原本一旁的晏凝渊已经是被这个举动惊醒了的,可瞧着楚厌清还阖着眸,他便没再多做些什麽了。
被他拥进怀中,眷着他身上的暖意。
微笑起。
楚厌清本是想着装会儿便醒来的,可谁知,再一睁眼时,日都落了。晏凝渊也一样,没“醒”来。
“渊?”楚厌清迷糊地说了个字。晏凝渊也很懒的回了个“嗯”。
然後就有这麽片刻,谁也不曾开口。也应当是谁都不知还要再说什麽,屋内便一下没了声。
楚厌清盯着他那双紧闭着的眸子,有些怀疑自己方才听错了。便是用手去戳了戳他的脸,这一戳不就好了?晏凝渊立马就皱起了眉来。
“不要戳我。”
“那你昨日捏我作甚呢?”楚厌清说完继续戳了一下。总的晏凝渊是不开口说话了。
楚厌清停了手,但很快,又在晏凝渊的额上落了个吻。晏凝渊都直接怔了,睁开了眸子来。楚厌清是怎麽做到的?
他不知道。
总的现下瞧去,楚厌清还在原来的那个位置。摆着一张笑脸,看着他。
“楚厌清。”
“哎,唤我何事?”楚厌清应得很快,但也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直叫晏凝渊闷不出一个字来。
干脆就要坐起来了,却是被楚厌清摁住了手。再瞧去,楚厌清都已经凑过来了,晏凝渊只觉着这个人现下愈发不像样了。
撇过头去,肩上又让楚厌清啃了一口。让他生疼。
“牙口不错。”他忍着痛意,又嘲道。楚厌清挑眉看着他,眸子是弯弯的。
又用一只手捉住那双冰冷的腕,温热的唇贴上了冰凉。将那被褥推开。
他手心的汗水,被那白皙的腕子沾了许多。他的面上浅露笑意,很淡,但是晏凝渊喜欢瞧。
很喜欢。
“你这双桃眸,我记下了。这是我最喜欢的晏凝渊。”
他闻言,那双桃眸又是弯弯的。就是手收不回来,不然他又该捧着楚厌清的脸看了,一瞧,就是好久的。
楚厌清再不做其他,而是伏在了晏凝渊的身上。乌发蹭得晏凝渊痒痒的,但他依旧是将人抱着。
“好冷啊,你是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