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个阵法的施术之人修为不算高,若是上次延埦镇中的怪阵再现,那可就麻烦。
阵碎,幻境也跟着一同消失。四周复了原状。
“生机惘。”城残败不堪,有如炼狱。宁知珞叹声道。
“此城像是百年之前,就已经是这般的。我记得,我好像见过一次,是战乱催了城,後就此埋没了。”楚厌清说罢。又盯着他,终还是觉得,宁知珞就只适合待在曲山。
待在别地,总是失神一般。
“早说啊,让我白叹了。只是你看,这儿的血迹,是新的。”宁知珞又一指,地上还有血迹斑驳。
像是画着的一个血红符咒。
“是谁记的卷?”楚厌清瞧了一眼,像是不经意地脱口而出。
宁知珞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来这座城的,这是卷轴上,列在偏後的。却只是一眼,就让他记住了。
“秦玄夜那儿翻来的,他不见了,殿内又乱。我帮着收拾了一会儿…对了,案上还放着一朵干了的玉兰呢。”蓝衣闻言顿了一下,而後道。
“是你想来,而并非帝尊之意。”楚厌清抱起臂来,看着他。不失那一抹浅笑。
至于他刻意提那花,莫不是以为玉兰是他楚厌清放那儿的?
“原是我一人应付不来,才拉着你一起的。只是这阵法,确实是你见到的那人所置。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所谓的‘人’,在你飞升前早被青月尊者所除,他们又是如何卷土重来的。”
宁知珞往前走,俯身用指尖沾了一下那些血,还是湿的。
“是青月尊者留了情?”
“应当不会。他的徒弟也曾为这一些怪物所害,他又绝不是什麽心慈之辈。当是有人暗中相助了。”往血迹消失的地方走,楚厌清也是一直跟在他後边。
“昨日见到的那女子,实并非百年前所见。而是在更早,我无意间瞥见过,只是忘了在哪儿。”白衣忽地开口道了句,又不时抚了抚手上的白符。
“哦?是不是那人带来的,还待究啊。”
血迹到一户人家前就不见了,宁知珞还不待想,便上前去推开门。只是一瞬,他便愣了起来。
“怎的不走了?”楚厌清看他在那愣了许久,就决定催催他。
“你瞧。”
也不说什麽,总的,用言语肯定不知要怎麽说。便是让楚厌清自己看了。
楚厌清看了一眼,也是顿住了。像……太像了,千年前的那座牢房。他们被缚在架上,血还在滴落着。
慌心之馀,又是突然愣了一下,而後便走前了去。量着那些人,眸中透着冷戾。
“看样子,这些人身死不过一个时辰。”楚厌清倒是愈发觉着好玩,差些就要将手伸上前去碰眼前那些血。
“你不怕了?”宁知珞从後边看着,微觉眼前人的怪异。
“为何要怕?”楚厌清的声可以说是冷的。这语气,倒叫宁知珞想起一个人来。
也不这麽多废话,那个跟着楚厌清来的“人”,究竟是何来头?阵法与许多年前,他亲眼所见,又是否有什麽关系。
赠花之人,为何要这般躲着自己。
“小潇……”
“水神?”楚厌清在旁唤了声,宁知珞回神後,只对他笑了一下。转身就出了去,城中多是寂静,近来,又要生乱了?
只是再待此处,也是无果。罢了。
“回去吧,我先行一步了。後会有期啊。”
声落,他还是回曲山,不与楚厌清一道走了。太累,也…找不着他想要找的人。
剩了这些“人”在,楚厌清还是将他们都解了下来。忽地瞥见地上有一块碎金饰,不多想,便是转身出了去。明明方才还能感觉得到身後有人的。
外边迷障四起,再回头,方才,身後的那些“人”都不见了踪影。如此看来此处不宜多待,得先出城才行。
究竟是何人,想要同楚厌清玩呢?
他走後,原本的屋子里,就走出一个白衣来,乌发微卷着。身上饰物繁多,盯着楚厌清离去的地方,浅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