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有一只影在门外站着。
“嗯?”晏凝渊轻声。
楚厌清立马就明白他想做甚了。于是二人便在屋中闹出了些动静来,直至那个人影消失。
但那也差不多要天亮了。
宁知珞听到动静起就一晚上靠着墙,眸子一直睁得圆。客栈不大隔音,楚厌清二人倒也是真敢玩。
不过话说,他二人常这般?宁知珞一下就弹了起来,面上多了几分惊愕,楚厌清能这般折服那人,放在整个天庭,都是没人会信的吧。
次日未时末,他仍是坐在案旁。楚厌清轻叩着他的门。
“进来。”宁知珞忍着笑意,道了声。
楚厌清进来,脖上便是有一块红印子,有些显眼了。宁知珞盯着看,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厌清,你不知,我昨夜在你那儿瞧到一只好大的飞虫。这是把你给咬了?”宁知珞全然想到了别处。
“嗯?是啊,劲还挺大,到现下都疼着呢。”楚厌清嘿嘿回着话。昨夜也算是不小心磕的了,後来竟还跟晏凝渊在屋中摔东西。
那影迟迟没走,二人就差没在屋里掐起来了。
楚厌清坐下,撇开这事不提,总也该说说这城中怪异了吧。他的手轻敲起木桌来,眼瞥着那道白符。
“先说这城中事。”
宁知珞瞧了他一眼,倒是站起了身来。走到窗前。
“你不觉得,这座城的怪异吗?”
“你是瞧着了什麽?”楚厌清本是想说,他一直知晓这城中怪异的。但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个人,每日都在未时来此,做着同一件事。”
“这有何。”楚厌清瞧向窗外,瞧着那人。正是昨日在他二人身旁过的那人,手上依旧是抛着几枚铜板。虽不能说巧,但遇到那女子也是巧合?
还有,二人身上穿着……
“一个倒也不怪,若是说这街上人人都日复一日地做着与日前毫无差别的事,便是怪了。就像那个女子,瞧着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为何日日只着这一身。”
楚厌清顺着他的视线往那儿看去,浅黄色的长裙。忽地往前走了一步,手抚到了窗棂上。
方才黄衣的背後,是谁?为何一下便匿了迹?
已无心再观,思绪全被忽然出现的那个人所打乱。後生一阵惊,一旁的宁知珞将之尽收眼底。
是那个白衣,楚厌清提及便生惧的人。更多的是,那人早不该存在了,那他现下瞧到的,是谁?
“前日来,我手中那茶是温的。案上却有一层灰。”
“那日并非我的错觉,我方才又见到了‘他’。”楚厌清几乎是顿着开口的。
“你究竟惧他什麽?还有,他早不该在了。”宁知珞没明白,楚厌清也不知。
只知晓,方才确实是瞧到了一眼。楚厌清不会看错,那个人他也从不会忘。
“既是方才又见,不如一同去寻。”宁知珞二话没说,便从窗中跳了下去。楚厌清暗骂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人群中过,寻着方才藏匿之人。只可惜,无果。
“我来破阵吧,寻‘他’要寻到什麽时候。”楚厌清唤出剑来,宁知珞却是心不在焉地找着什麽。
他的心事,究竟为何?但也终是没要阻止楚厌清强行碎掉这个阵法。
白衣手中执剑,直入地面。唇微啓合。
只一瞬便见了血,从口中冒着出来,手倒不像在延埦那时一般伤着了。昨夜忙着对付晏凝渊手中的黑气,至今还未恢复,如今又强行破阵,所以如此。
“怎麽了?”宁知珞皱起眉头来,怎麽说,他曾见楚厌清破过几次阵,这次阵法于他而言,是很好解的。怎的就瞧出了一丝吃力来。
“没事,昨夜没歇好。”
宁知珞闻言倒只是看了他一下,没再多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