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之前飞升,也记不得他有说过。怎麽,看上他了?”楚厌清就好像刚刚真的在想着宁知珞何时飞升一般,只是多了些挑逗之意。
“这倒不会,只是问问。”晏凝渊实在不知,除了这些,楚厌清脑子里还会装什麽。
回到竹舍时,门前红衣守着,正看着他。他睡了一日地板,这会儿身上还有些痛,许是昨日摔的。
楚厌清有些心虚地将手搭在了符上,晏凝渊似乎没要搭理他的意思。
“秦…秦玄夜?昨夜睡得可好。”真是心虚至极。
“甚好。还要多谢厌清关心了。”秦玄夜显然是没放心上一般,楚厌清都要佩服他这心胸了。
红衣还是杵在门前,楚厌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玄夜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处,便是将一卷竹笺给了他。随後便又没了踪影。
竹屋里边,被清理得干净。想来这秦玄夜也不算什麽…太不讨喜的人。
晏凝渊自他一进屋便是坐到了桌案旁,比起楚厌清,他现下还是更喜欢挨着这些玉兰。楚厌清则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秦玄夜给他的东西。
“人间祟乱,如今好似……”
他盯着笺上二字,心猛地一颤。这是……
“他一个人能忙完的,天帝让你去,只不过是长些见识罢了。无趣。”晏凝渊缓缓道,甚至都不想擡头瞧楚厌清一眼。
楚厌清将竹笺收好,他不想让晏凝渊瞧出自己的不妥来。
楚厌清也会有一直记着的往事?不会的,楚厌清又怎麽会记着?
只是秦玄夜给他这般物品,定是要他一同前往此处除祟。晏凝渊说他一人能忙完,却又为何要叫上自己去呢?
正想着,便被晏凝渊指尖停着的白蝶拉去了视线。
这个蝶子,原本是青黑二色。是他没见过的,左青右黑。
……大致同晏凝渊的喜好脱不了干系吧。一样的…特别。
白发瞥了他一眼,就让指尖歇着的蝶飞了过去,停在楚厌清的肩上。不再动。
“你成魔尊前,是养蝴蝶的?”晏凝渊倒是被他这一问噎着了,凡是楚厌清所言,多以勿理为上上之策。
这小东西分分钟能将人噎死。
“小东西,我可不喜欢养些什麽,费心费神的。”他甚至都不唤楚厌清了。
“小东西……”
“我成魔尊时,你都还未出世呢。怎的,不能叫你小东西?”晏凝渊来了兴致,盯着楚厌清面上的神情。
闷闷的,太像一个人。至于是像谁,他忘了,又好似,是他自己罢了。
“那你以往为何直接唤我楚厌清。”
“楚厌清?你喜欢我唤你这个?”晏凝渊笑道,楚厌清这会儿倒是要有趣多了。
“我……”
还是那般,他的脸好红。晏凝渊这才明白,楚厌清挑逗不得,闷葫芦一个。着实没趣。
勾手将他肩头的白蝶收回,就摆弄着花。楚厌清的目光不离他,那次其实也没有说假话,他是真的是生到了仙尊心里。
是他喜欢的模样,无关其他。
夜色临,秦玄夜站在竹舍前,轻叩着门。他近来一定是不大清醒的,那些符文才会压制不住。
“你怎的来了。”
“厌清可还记得,我今日给你的竹笺?”秦玄夜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个模样,着实让楚厌清摸不着头脑。
不过也算是好的吧,至少不再像之前那般吓人了。
“记得。”
“现下去。”
秦玄夜伸手便想要拉住楚厌清的手,却是瞥见了一道白符。他又收了回来,捏了捏拳,没再碰楚厌清分毫。
穆城容府上,挂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