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熹点头道:「是。」
「那么,你究竟在洞里,看到了什么呢?」
这一次,龚熹足足沉默了五分钟,无论我怎么询问,他都没有回答。
直到我开始考虑,是否要结束正常对话时,?O?O?@?@的声音猝然在我右侧响起。
龚熹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在我的耳畔说道:
「我看到了一个秘密。
「一个关乎??全人类的秘密。
「小心,那个秘密,也在看着你。」
结束了和龚熹的「会面」,我摸索着离开房间,摘下了眼罩。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适应走廊里明朗的灯光。
萧青山迎上来,问我:「怎么样?」
「还好,他不抗拒沟通,但他拒绝阐述全部的见闻。」
我顺手将那个眼罩揣进口袋,拿起录音笔在萧青山面前晃了晃:「我会在明天的会议上,出具一个初步的心理分析报告。」
萧青山似乎对报告不感兴趣,他追问道:「师兄,你觉得龚熹的讲述,可信度有几成?」
我习惯性摸了摸下巴,仔细思考起这个问题。
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我很擅长判断一个人是否在说谎。
但这次「会面」,我甚至连龚熹的长相都没见到,没办法通过微表情、肢体语言来判断真伪。
「五成吧,半真半假,可能有一部分内容,是他精神错乱的时候幻想出来的。我需要回放录音,进一步分析,才能得出答案。」
萧青山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示意其中一个安保送我离开。
我谢绝了安保的护送,独自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我陡然松了口气。
经验和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猫腻。
「五成」是极为严谨的说法。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龚熹对我讲的,十成十都是「真实的」。
而且??龚熹的思维能力和表述能力,都与正常人无异。
他,绝不是一个患有分离性障碍的精神病人。
我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但很明显,他保护的不只是「秘密」,也是自己的性命。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回到房间,完成工作,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我靠在床头,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一边摩挲着胡茬,一边思考龚熹的话。
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我合上电脑、翻身下床,准备洗漱睡觉。
裤子口袋里有个异物硌得慌。掏出来一看,哦,原来是龚熹给我的眼罩。
这个眼罩是手工缝制的。贴合双眼的一侧,有两个奇怪的环状硬物,压迫得眼睛十分不适。
我好奇心起,取了把剪刀,小心翼翼地拆开眼罩,取出了那两个硬物。
两个圆圆的??玉环?
我凑在灯光下仔细观察。
这是一对乳白色的玉环,直径三厘米左右,比啤酒瓶盖大不了多少。我对玉石没什么了解,只知道这应该是一种软玉,通透性较差,不值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