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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换名（第2页）

细雨千恩万谢。

郑冉匆匆回到宫里，沈安宁换衣准备去上朝了。郑冉换衣，匆匆跟随。

皇帝一坐下，便有人跪下，激奋开口，痛斥细雨枉顾律法，草菅人命。

沈安宁说：“你媳妇死了，你会安静吗？”

对方微怔，沈安宁从上面走下来，望着对方：“朕问你，你媳妇死了，你会平静地看着凶手吗？”

她觉得自己无法安静，她会疯，会杀人泄恨，会杀尽所有参与的人。

正常人都不会平静下来。

对方擦擦汗，道：“陛下，细雨杀人在前……”

“你错了，她的妻子先被杀的。”

“陛下，书生是误杀，随後自尽偿命，她却去杀害旁人泄恨，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麽？”

沈安宁笑了，眼神闪过杀意，道：“你的嘴巴可真大呀。”

对方又擦擦汗。

沈安宁问他：“你是谁，我急不得你。”

对话半晌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

对方说：“臣是御史台曹合象。”

“曹御史。”沈安宁低语一句，随後笑了，道：“朕记住了，不过尚书令都不吵，你吵什麽？死的是你家人吗？还是说，你想挑起什麽矛盾？”

皇帝一句话，就是一个帽子，吓得曹合象拼命叩首，话都说不出来。

沈安宁站起身，望向外头的阳光，道：“朕的眼睛不好，别来闹腾，朕若查出来，是谁闹腾，株连九族都是轻的，十族之外，凡是见过一面，说过一句话都与之同罪。”

“细雨跟随朕七年，是长兄的婢女，山娘千里寻她，本是一桩好事，你们做了什麽？”

沈安宁擡眼质问，目光在衆人身上徘徊，笑着道：“朕是谁？朕三岁被父弃，六岁走了半年，到北羌为质。你们知道于阐吗？那位打得中原节节败退的北羌国主，也让羌族繁盛了二十多年，压得中原喘不过气来。”

“朕在他手中过了七年，然後，好端端地站在你们面前。朕所经历的事情，比你们丰富多了。朕六岁杀狼，七岁杀人，死在朕手中的人，比你们这辈子见的人都多。”

“诸卿，朕是谁？所以，回家自己查查清楚，若有端倪，朕先诛你们十族。”

随後，她摆手，“散朝。”

言官文臣们准备一晚上的话，此刻一句话说不出来，他们僵硬地站在原地，曹合象也是，颤颤地跪着，没人来拉他一把，毕竟皇帝说了，凡有所牵连，必然诛十族。

忙着回去查案了。

郑冉走出去，跟上沈安宁的脚步。

沈安宁本走得很快，突然慢了下来，眉眼越发温柔，她说：“我累了。”

她想，比以前打仗累多了，她不用动嘴，直接一刀砍过去，对方就怕了。现在呢，还要唠唠叨叨说那麽多话，她累了。

郑冉牵起她的手，自己懂。

郑冉没有说话，两人走往寝殿。

其他人陆陆续续出宫，原本以为今日会站一日，会吵一人，未曾想到，新帝一番话就将所有人都吓住了。

尚书令还以为自己会被安慰一番，谁知新帝不搭理他，行事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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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回殿後换了衣裳，坐在廊下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