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来走後,沈安宁坐在廊下听雨声。
滴答丶滴答丶滴答。
她的心安静下来,可身上的疼又在提醒她不能这麽安静,她想生气,想发泄。
她捂着心口,有些憋闷,秋雨真的很讨厌,让人不舒服。
坐了会儿,她回殿去了。
明来也见了郑冉,粱廷玉也在,说了沈安宁的近况,两人皆是沉默。
两人都很忙,沈安宁清闲得益于两人。
明来说完就走了,该配药得配药,还要看看方子要不要改。
她也很烦,觉得沈安宁会砸了她的招牌。
郑冉沉默许久,粱廷玉说:“此事就这麽定了,我先回去。”
她是太傅,有实权。
郑冉心思都不在这里,等粱廷玉一走,她就回去了。
沈安宁歪在床上看话本子,听见脚步声後,急忙丢了书,钻进被窝里,装作睡觉。
郑冉走进来,揭破她:“先生都来了,你还睡什麽觉。”
沈安宁窝在里面不出来,“睡着呢。”
“那你睡着,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
沈安宁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伸手去捞郑冉,攥着对方的手,直接拉上床。
两人一起盖着被子。
被子盖得严实,密不透风,郑冉憋不过气,试图去推被子,沈安宁洋洋得意地吻上她唇角。
郑冉:“……”更透不过气了。
郑冉憋得脸色通红,脚踢开被子,伸手低着沈安宁的肩膀,推开她,大口喘息。
她偏首,露出脖颈间修长的肌肤,沈安宁伸手,抚摸她纤细的脖颈,无法克制自己,心口忽而刺疼,就一下,过去了,就不疼了。
沈安宁低头,吻上去,浑身都舒服了许多。
她的药,可以止疼的药。
沈安宁吻着她,放纵自己,心底涌起的愉悦几乎将她吞噬。
她活着,就是为了郑冉。没有郑冉,她陡然觉得人生恍然没有意义了。
活着是为了什麽?
占有郑冉,让她高兴丶让她快乐。
沈安宁自己也高兴,她吻着她,贴着她,听到她的呼吸声,感受到她的紧张丶兴奋丶甚至愉悦。
郑冉是精心培养的牡丹花,还是带刺的那种,但她不害怕,从第一面开始,郑冉就与衆不同。
郑冉靠在她的怀中,低着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的柔软。
女子与男子不同,她身上,香的,软的。
郑冉很喜欢,沈安宁不脏,皎皎如月光般,她是那麽美好,带着年少所有的幻想。
她哪里不好呢?
大概只有她的身子。
郑冉在沈安宁的怀中眯了眼眸,她的身子呀,可怎麽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