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连笑容都险些维持不住了,她说:“她喜欢我,便足够了。她的心病,只有我能治,她疯起来,只会听我的。”
粱廷玉淡笑,凉凉开口:“等她病好了,我再动手去抢。”
郑冉拂袖走了。
郑冉不与她计较,回到刑部,打开画卷,看着画面上瘦弱的女孩,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轻轻抚过纸上的女孩。
沈安宁。
下衙後,她将画卷放在了沈夫人面前,打开画,说:“北羌送给沈老将军的。”
沈夫人狐疑,看到画上的人後,先是迟疑,而後明白过来,吓得站起来,倒退三步。
郑冉说:“若是将沈安娴丢到狼的面前,你说,沈安娴会死吗?”
沈夫人眼露惊恐,郑冉微微一笑,慢慢地走过去,将画卷收了起来,说:“这就是她在北羌过的日子,与狼为伍。所以,你不要指望她会对你连绵,因为她和狼一样,嫉恶如仇。”
画卷卷了起来,纸面泛黄,像是尘封多年的秘密被打开。沈夫人合上眼睛,脸色煞白,郑冉说:“你别招惹她,她身体不好。”
说完,她带着画走了。
出了沈夫人的院子,郑冉将画交给心腹,嘱咐她务必亲自交到粱相手中,不要经过第三人。
心腹拿着画离开了。
郑冉回到新房,沈安宁在院子里练剑,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绸衣,衣裳柔软飘逸,衬得她飘然若仙人。
“该歇了,伤还没好。”郑冉高声喊了一句。
练剑的人没有理会,剑速反而更快,郑冉望着她,“沈将军,我生气了。”
院子里的人都跟着屏住呼吸,细雨初文眼巴巴地看着沈安宁,好奇她会怎麽做。
沈安宁果然收了剑,将剑丢给细雨,自己默默地进屋。
还算听话。
郑冉很满意,走过去,看她满头大汗,旋即吩咐婢女去准备热水沐浴。
沈安宁看她一眼,说:“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要面子呀。”郑冉故意惊诧地喊一句,“那我的面子怎麽办?”
沈安宁噎住,瞪她一眼,回屋去了。
郑冉无声微笑。
两人刚进屋,婢女匆匆来报,沈夫人晕倒了。
沈安宁无动于衷,不知发生的事情,只说:“去请太医,找我做什麽,我又不是大夫。”
说完,她又看向郑冉:“你要管,你去管。”
郑冉摆手,示意婢女退下,转身去哄气包,“你生气了?”
“我又不是气包。”沈安宁下意识就要反驳,然後看向郑冉:“你看看我,哪里像是生气?”
郑冉好笑,静静地看着她,她又不高兴了,道:“你什麽态度?”
“好了,不说。”郑冉抿唇,摆正自己的态度,说起正经事:“你得空去看看新宅,如何修缮,屋舍安排,你自己做主。”
少女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先是澄澈,随着时间加深,眼中染着情愫,郑冉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往哪里看?”
沈安宁说:“又不是没看过。不对,昨晚不是看,是摸。”
郑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