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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 100110(第3页)

100110(第3页)

太子倏地抬起了头,额头上沁满冷汗,眼神迷蒙,呼吸粗重,脸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

初学清心内“咯噔”一下,她以为是太子中的是毒药,可看眼前这情况,分明是魅药,在建祯帝寿宴之上,胆敢给太子下药,恐怕是要给太子惹上什么风月传闻,坏了太子的名声。

太子应是识破了计谋,让福来带他躲到这里。

初学清出于女子本能的防范,退后了两步,“殿下,您忍一忍,我已让福来去找太医了。”

言毕,她忙转身往外走。

可身后的太子忽然疯了一般,猛地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她。

太子身上的龙涎香传来,他身上潮湿的汗意也透过衣服传递而来,让初学清头皮发麻。她挣扎着想要拽开太子的手臂,可平日里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太子,力气还是比她一个女子大很多,太子扳过她的身子,就要往她身上凑。

她用手臂格挡着,可太子已然失了理智,用力拽下她的手臂,她忙喊道:“殿下,您冷静一点,我是男人,我是初学清!”

太子怔忡一瞬,似是有一丝理智漫出,他停下了手,初学清趁他不备,忙挣脱开来往门口跑。

可太子那丝理智很快被漫天欲火淹没,他又扑向初学清,拽着她的外袍,初学清拍打着,可她的力气对男人而言简直如挠痒一般,无济于事。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拽起趴在她身上的太子,很快禁锢住太子。

初学清颤抖着身子,看向来人。

是景王。

“快走!我来善后!”景王冲她喊道。

初学清踉跄着跑出去,心中那份濒临绝境的恐惧仍未散去,胃部痉挛般疼痛,她跑出殿外,扶着宫墙,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身上那抹龙涎香久久散不去,她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靠在宫墙上,慢慢泄力般坐在地上。

今夜这事,究竟是冲太子来的,还是冲她来的?

可她的身份无人知晓,就算做局,也做不到她的头上,应还是受了太子的牵连。

建祯帝身子不好,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

她尽量平复呼吸,方才吓出的一身冷汗,仍黏腻得贴在身上,腹中呕意未散,身上仍酸软无力。

可这么多年,她已经很擅长伪装了。

她不能歇,她强忍着身上的酸软,站直身子,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步伐愈来愈平稳,已然看不出方才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宴上,她悄然留心着四周人的表情。

贤王仍旧与各路大臣推杯换盏,看样子从未离席,可刑部尚书张德雍却是刚刚落座,虽看不出什么神色,可就这离席时间,实在可疑。

如今座上缺了景王与太子,早晚会有人发现异常,不知景王如何善后。

正在她思索时,有一太监到圣前悄声说了什么,建祯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贤王连忙上前探问。

建祯帝从咳声中缓过来,犀利看向贤王,贤王却一脸担忧,嘘寒问暖,并未改色。

建祯帝缓缓起身:“朕身体不适,今日宴席散了吧。”

贤王忙道:“父皇,儿臣送您回寝殿吧。”四处环视一番,又道,“太子皇兄也不知去哪里了,怎的离席这么长时间?”

建祯帝瞥了一眼他,扶着身旁太监的手,“回你王府吧!”

贤王挑了挑眉,这才应是。

众臣陆陆续续离席,初学清留意着,缓缓跟在贤王身后不远处。

只见张德雍凑到贤王身边,与他耳语,贤王听后,只道了句:“太子妃?”

夜色朦胧,看不清贤王神色,只见他挥袖离去,却是往宫门方向。

初学清悬着的心稍稍落定,看来景王应是请了太子妃前去殿中。

若不是景王及时出现,恐怕现下送到太子身边的,会是哪个嫔妃,而初学清,应是福来误打误撞叫过去的。

看来贤王不能从政事上抓太子的把柄,便想出如此腌臜的阴谋,如今太子与太子妃一处,虽未在东宫,但顶多是行为不端,若是太子与哪个嫔妃一处,这储君的位置恐怕难保。

夏风温暖,可初学清身上冷汗浸透的衣服仍旧潮着,被风一拂,冷意蹿了上来。

那股抹不去的龙涎香又让她几欲作呕。

走到宫门台阶处,夏夜微风带来一阵轻微的松木味道,她转头一看,墨语扶着裴霁曦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本能地想要靠近那棵松木,挤出一抹淡笑,顺势扶着裴霁曦另一边手臂,对墨语道:“我来吧。”

只有靠着裴霁曦,她胃中的翻腾才能稍稍平歇。

墨语松开手,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眼神却在初学清面上逡巡。

“学清,发生了什么?”裴霁曦闻到初学清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她从不熏香,尤其是这种珍贵的龙涎香,更是不可能用。

初学清扶着他的手紧了紧,不自觉又靠近了他一些,却只是淡淡道:“无事,赶紧回吧。”

前方万丈深渊,能得这片刻依靠已经足够,她不能将他也拉下去。

回到府中,初学清立时烧水沐浴,拼命想洗掉身上那抹龙涎香。

桑静榆见她怪异,问了几句,她神色恍惚地敷衍过去。

沐浴完毕,她独自到了书房,走到书桌前,从暗格中取出那个木匣,不停的摩挲着,似是从这反复的动作中汲取力量,可今日单单抚摸木匣已经不足以平慰她那不安的心,她轻轻打开木匣,拿出那根雪花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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