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温宋看不到纪漾脸上不羁的笑意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慌,他还是移开手,问道:“信了?”
演技真差,纪漾评价,面上还是摇摇头。
他伸胳膊,在温宋俯身时扣着人的脖颈。
“最后一次了,温医生。”
心里的星星连同坠落,温宋重重咬在纪漾的喉结处,疼得纪漾想抓人的头发,到底是他主动的,只能生生受着,溢出闷哼声。
这人真的想要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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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分文又没手机的纪漾走了几米远之后,折返酒店,冻死了。没钱的路痴表示,屈辱搭车可以接受。
那么长时间,坐个车总不会拒绝。
纪漾走时,温宋是醒着的,这么说也不准确,他一夜没睡。
凭他对纪漾的了解,人走不远,果然,房卡“嘀”的一声,温宋抬头。
纪漾关上门,在玄关处站了一会,蹑手蹑脚走出,视线缓缓从地板上移至床上,温宋直勾勾地盯着他。
靠……
纪漾尴尬地笑笑,扫了两眼心心念念的纹身,“什么时候走?”
“很着急吗?”温宋问得很平静,好似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纪漾连忙摇头,“不着急”。他坐在沙发里,盯着玻璃圆桌发呆,温宋掠过他去洗手间,纪漾瞥了眼,飞快回眸。
想玩消消乐消磨时间。
外套留在了66街,手机也要还回去,戒指的话,纪漾转着手上的素环,最应该提前还回去,无事牌不算,每个人都有,不是独一份。
温宋穿上外套,站在纪漾身后看了一会,人又在发呆,他上前,眼眸淡淡地垂下,“走吧。”
纪漾起身说好,默默跟在后面,不自在地摸了摸喉结,温医生看起来相当不近人情。
迈巴赫压着市区限速,温宋面无表情地看路况,拨动转向灯,注意后车,扭转方向盘,遇红灯踩刹车。纪漾看着另一侧窗外,没敢往驾驶座多看,手摩挲在安全带上。
车里有浅浅的梅子味,不是信息素,是车内香薰。
纪漾扫了眼,忍不住又扫了眼,他也该换车内香薰了,一直用青柠味会腻。
车停在π时刻周边停车场,纪漾下车时,温宋递给他外套,视线在喉结处的红痕上停了几秒,“外面很冷。”
纪漾没接黑色外套,再接又要牵扯不清,“没事,我车不远。”说着下车关门。
五度的天,冷风吹的提神醒脑,人在前面走,魂在后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