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说,“行。”
温言觉得他这个一向三心二意的弟弟似乎有话要说,终于等到,“哥追人好难啊。”
出乎意料的话,温言看向外面的秦观,“难就回来继承家业。”其实温言想说你这就不是追人,他这个弟弟一向三心二意,可真正想要的总会牢牢地抓在手里,得不到的一概不要,有种温言很欣赏的病态事业心。
他本来就不赞成温宋回国又跑到不熟悉的临城来。
但温宋在追纪漾这件事格外上心。
——
洗手台上的素环像是有某种魔力吸引着纪漾,他洗完澡站在洗手台面前很久,那枚素环在指尖转了圈,最内侧刻了字,很小,纪漾凑近了看,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小宝追你是】
门铃突然响起,手上的素环掉进水池里,“卧槽”纪漾手忙地扒拉,很不幸,掉进去了。
纪漾盯着看两秒,愤愤地关了浴室灯。
开门是熟悉的人,纪漾皱眉转头,“进来,锁门。”他之前刷视频看过戒指掉进去的解决办法,回卧室去找手机,边走边走搜索,戒指会掉在u型管里,他放下心来。
抬头,温宋面色不善站在沙发边看他。
“怎么了?”纪漾注意到沙发上的画,“那是我怕落灰搭上的。”
“嗯,我知道。”温宋终于舍得看画,眼底的偏执被恰到好处的掩盖,他当然知道不是怕落灰搭上。
纪漾脸上的愕然只是一瞬,要是往常温宋定时要询问下去,不问最好,他去给温宋倒了杯茶,问:“还住在客房吗?”
“不想住。”温宋接过玻璃杯,人像宕机了一般,没喝也没动,冷不丁的冒出一声,“腿还疼不疼啊?”
纪漾还在想这人不住客房估计一会就回去了,他回,“快好了。”
问的相当不要脸,“我能看看吗?”
纪漾给自己也倒了杯水,他抿了口,一只眼微眯有点挑衅的意味,“你哭给我看,我就给你看。”
紧接着纪漾就看见了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似的吧嗒吧嗒顺着脸颊往下落,纪漾抱着玻璃杯看呆了。
靠。
纪漾赶忙放下玻璃杯,抽了两三张纸巾给温宋擦眼泪,两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人的眼泪真的能说来就来。
手指触碰到温宋食指上的创可贴,纪漾多看了两眼,扫弦能把手弄破真的是没谁了,“卧槽,别哭了。”眼泪落在纪漾手背上,他和温宋通红的眼对视。
“我能看吗?”
纪漾属实气笑了,把纸巾塞到温宋手里,顺过温宋手里的玻璃杯放在桌台上,“温宋你他妈的真有病,你就不会想我是开玩笑的。”
长久的沉默中温宋擦干脸上的眼泪,眼睛红且偏执,“我要离开临城了。”
纪漾撤后的腿顿住,抬头看,温宋很满意,他接着说但没有往前走,“很长时间,我走的这段时间不希望你找任何人,除了你我没有和其他人做过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