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醒了,温宋近距离看纪漾的睫毛,轻轻吹了下。
“抖什么?”伴着轻轻的笑声。
纪漾:“”
“我好无聊的,醒了就和我说说话吧?”黑暗里温宋的声音沙哑又低沉,“睡不着不要勉强自己。”
纪漾:“……”
反正看都看见了,再装下去挺没意思的,纪漾睁开眼,还是被温宋的眼神吓的瞳孔一缩。
喉头滚了滚,“温医生这么晚了还来看我啊?”
“想你了,过来照顾你。”温宋面目表情地说,黑色皮衣脱下放在床边。
温宋的头发有些乱,来的应该挺着急的,纪漾不信,“真来照顾我啊?”
温宋没说话,走到床尾调高床,“这个位置怎么样?”他探出头问。
纪漾只能透过月光看温宋的眼睛,那双桃花眼像含有柏林的雪,“还可以。”
“高了还是低了?”温宋问。
“再高一点。”
调整之后,温宋没有开灯,没有玩手机,接着微弱的月光单单看着纪漾,看的纪漾无所适从的问,“怎么了?”
“不害怕吗,死了怎么办?”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质问。
纪漾看着被子发呆闻言瞥了眼温宋,“爽啊。”等他意识到出口的两个字有些虚时已经晚了。
“找我啊,我陪你玩更刺激的要不要?”像是伊甸园蛇的引诱。
纪漾沉默了,潜意识里蠢蠢欲动,总觉得自己一旦答应就玩完了,他尬笑两声,“温医生我开玩笑的。”
温宋笑笑不说话,纪漾提醒他,“oga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温宋床尾的被子,手伸进去摸到纪漾的脚踝,“纪先生是不是对oga的界定太死了些,”他捏了两下绷紧的脚踝,“没见过我这样的罢了。”
问题上升到ao层面,在此刻说多都是错的,温宋证明性别一栏确实写的是oga。
酒吧里温宋的语气似乎和现在差不多,纪漾实在是没办法把跳伞基地里的温宋和发信息的温宋扯在一起。
纪漾挣了下,没用,手劲挺大,手指逗留片刻小腿上,替人掖好被子。
“最开始在怕什么?”
纪漾愣了下,他演技还是不够沉稳,本以为温宋是诈他的。
“怕你捂死我。”他说的不在意,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利刺刺进温宋的心脏。
长久的沉默与注视下,温宋低垂着眉眼道歉。
纪漾唇角勾了勾笑,“我都怀疑说错了,”对方问,他认真回答,最后回答都成了一种错误,他神情难得有些认真,“别这样温宋,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