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在寺庙修行了半月,本来是一个半月的,受不了就跑了,住持说他没有佛缘。
没有就没有,纪漾不信佛。
回静水流深途中去了甜品店,他经常来,在店长那儿混了个脸熟,店长是个甜美的oga,看见纪漾立马打了招呼问:“好久没见到你了,还和之前一样吗?”
纪漾笑笑:“对,和之前一样。”
晚上他发现裴煜的ip变了,和沈霄同一个地址。
商远被他拉黑了,他不喜欢对方。
——
画作是提前送来的,温言的助和飞鸟廊的负责人提前谈妥,blood先生并不需要出现,这几乎是个公益性画廊,此次画廊收入的70将会投入到公益事业。
blood一贯的行为,广受好评。
纪漾对画没什么感触,单纯地陪人,徐嘉安看见一幅画说得头头是道,纪漾作为一个合格的搭子,自然不会败坏徐嘉安的心情。
但不懂是真的。
纪漾一圈走下来发现人并不是那么多,听徐嘉安说blood先生粉丝极多,有钱又任性,现实中前来看个人展的人却很少,他难免发出疑问:“人那么少?”
徐嘉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拿摄影机拍照,闻言回头:“限时间,我们票最贵还只有四个小时。”他们早上七点来的,十一点结束。
飞鸟廊举办blood先生的个人展,提前三天公布,观展时间为三天,一天分上下半场,时间越靠前价格越贵,画作也最多。
纪漾停在一幅画前,不是画吸引了他,而是旁边的人,蓝调外套,宽松牛仔裤,内搭紫色花丝巾,戴着一副墨镜。
挺潮流。
人似乎注意到纪漾的目光,微微转头看,下半张脸足够优越,下颚线明显,脖颈白皙修长,纪漾扭头,从身形他都能认出来对面是谁。
纪漾不想看,之前他有些冒昧、唐突,即使是借着酒劲说的。
偏偏身边的徐嘉安似乎对那幅画情有独钟,拉着纪漾就要走过去:“我靠,漾哥,自映这幅画也在……”
温宋并没有被徐嘉安所影响,反而拉低墨镜,似乎有些疑惑:“纪先生?”
纪漾抬头,徐嘉安也看向两人,纪漾看着温宋伸来的手:“好久不见,温先生。”
他内心撇了撇嘴,每次“先生”二字出来,感觉特恭维,特虚假,好像还有点微爽。
两手相握,温宋抽手时在纪漾手心似有似无地勾了一下,纪漾挑了挑眉梢,偷偷捻了捻手指。
oga勾一个alpha的手指,算得上是调戏。
身边陆续经过看画展的客人,三人各怀心思。
徐嘉安古怪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松手时,徐嘉安拽着纪漾往后走了走,小声说:“漾哥,他看你的眼神相当有问题。”
声音不大不小,温宋刚好听见。
温宋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摘下墨镜挂在上衣口袋,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在徐嘉安眼里完全演化成罗刹:“你说说怎么有问题了?”
徐嘉安想到年幼被支配的恐惧,他语速快得有点心虚:“没有,我看错了。”说着往纪漾的身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