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冒着烟的绿色汤水。
“这么快?”谢徴不太能确定。
魏有虞指着那边撬棺材的木真低声道:“没有毒的,刚才韦三公子已经让他喝过一碗啦!”
“那就好,够分吗?”
谢徴朝东壁望。
天晶大凹槽处围着的十八个汉子已经喝上了,而征月那边,百里悯一用无常削出了一个精美的天晶碗并一个剔透的小勺,刚递到征月手上,施人韦的汤就舀了下去。
谢徴想了想,对她道:“还有阿狺呢。”
魏有虞噘嘴:“韦三公子送过去啦!”
“芙蓉要来一碗吗?”谢徴捧起汤。
“不要。”
魏情始终在研究那壁刻。
谢徴说好吧,便同魏有虞走了。
“那柳……”
魏情回头,想问的问题,话到嘴边又给吃了。
那柳汀和太子梅什么关系?和东方情白又什么关系?
还有壁刻上另外一个始终只有背影的人,这么个光溜溜的脑袋,魏情很难不怀疑就是百里悯一本尊啊,不过他在零星片刻的记忆里,也只挖到了司徒悯灯与柳汀这两个名字仅此而已。
真是个离谱的地方,名字叫太子山,正儿八经的太子梅陵墓被掘空,底下倒藏了偌大的天晶地宫,山顶么又封着个魔头残魂。
魏情砸了下壁刻,呼出一口气。
“真就莫名其妙。”
“芙蓉!”
是谢徴的声音。
魏情一扭头,整个人都傻了。
施人韦蹲在地上,捻着兰花指揪着空气往怀里放,嘴中念叨:“啊哈又采了一朵!这里还有!”
魏有虞则伸长脖子,不断地对大锅解释:“啊?可是我不想和别的母鸡跳舞,我只会打鸣,我会的!我真的会的!喔喔喔——”
“怎么了他们?”魏情朝东看,“征月呢?”
“现在是,巳时三刻!”
百里征月横直着左手,面无表情严肃的绕着地宫大殿走,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要报并不准确的时刻。
“秃子,你哥为什么好端端的模仿日晷?”
魏情一把拽过跟在征月身后的百里悯一。
“呵。”百里悯一甩开他的手,瞥了魏情身后一眼,“管好你自己。”
魏情觉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裳,一回头,谢徴面有愧色。
“不好意思,我应该阻止阿虞煮汤的。”
“还好我们没吃,你看这些没一个正常的。”魏情看的直摇头,“那十八个人又怎么了,以为自己是蚯蚓还是蛆?都在地上拱什么呢……苍天,征月又报时了……还有你妹妹的嗓门怎么那么大!哎?韦三呢……谁!”
小腿突然一痛,魏情低头,韦三正跪在地上,右手拧着他的肉用力一拔,然后放进了曲肘的左手臂弯,碎碎叨:“这好大一朵呀!”
魏情再次庆幸:“……谢濯也,还好还好,还好我们没喝。”
“那个……阿虞盛情难却。”谢徴轻轻地蹙眉,扬起脸,分外恐惧的看着魏情,“我方才,喝了半碗。”
“可是你看着很正常。”
“我有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