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徵问:“你想要什么?”
“我要等价交换。”魏情目光炯炯,“让我亲回来。”
他托住谢徴的后脑,从金冠抚到面颊,最后指尖勾起他鬓角的一缕长发,又轻轻抛开。
有风不住地绕着帐子刮过,气温却骤然升高。
魏情道:“你可以考虑一下。”
谢徴微微后仰,动了一下被捆缚的手,问道:“那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同意,那就是心甘情愿,不同意,就是情非得已。”
魏情唇角的梨窝隐隐现现,背后握住他的右手,揉开谢徵的掌心,缓缓摸过每一根出汗的指尖,气息生长出的野蛮,旺盛的席卷了谢徵。
“不同意。”谢徴神色一慌,脱口而出,“魏芙蓉,你在趁火打劫。”
而后谢徵听得耳边一声低笑,渐而化成大笑,魏情放开他,捶地笑得四仰八叉。
“怎么?”谢徵蹙眉。
魏情道:“好玩!”
谢徵:“……”
“怎么了这幅表情?你真想我亲你啊?”
魏情捧着肚子笑得肆意又自在。
谢徵道:“正经点魏芙蓉,给我解开。”
“我再教你一遍啊。”
魏情俯身,指头勾了腰绳,忽而帐外一声暴吼。
“魏芙蓉!老子要抽死你!”
翟巡风风火火的来了,结果一脚磕到了长桌,重心不稳伸手推了魏情一把,前头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朝地上倒去。
十几个脑袋在帐外悬着,只见魏情趴在草地,身下还垫了个被绑住的谢濯也。
翟巡用脚把他一掂,扶起了谢徴,一看见他手腕上的绳,脸色一变。
魏情拍拍身上的土尘道:“大将军不会解啊?”
“拿剪子来!”翟巡瞪他,“你当濯也是什么玩具吗?真是肖父!顽劣!”
翟玩看了一眼,则问:“那是什么结魏芙蓉,此前没有看过,如此坚牢?”
“缚神结,用普通的线就能锁了神仙。”
魏情不等剪刀来,单手就把腰绳给解了,“诺,也很简单,我不是在教谢濯也解吗。”
翟巡道:“拖下去打二十板!”
“逐鹿之役我还得上,大将军现在打,我就不能骑马了!”魏情蹿出帐子外,遥遥对谢徵挥了挥手,“扯平!”
翟玩嫌弃的睨他一眼,道:“你总招惹人家干什么?”
魏情搭上他的肩,大步地往外走,并不回答。
“是魏郎君造谣我与表哥有娃娃亲吗?”
裴嘉春跟了两步,冲着他背影问道。
“啊?”魏情回头,连忙否认,“我可没有。”
他笑了笑,箍紧了翟玩的脖子,一边勒着他一边歪歪斜斜地在营地里走。
“松手!魏芙蓉大年初一别逼我打你!”翟玩掰开他的手,嗤之以鼻,“见着他不难过了?”
“难过的。”
“你小姑姑教的口诀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