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徴才一说完,果然见到一张网从前面兜了下来,他指尖的光符甩了出去,登时听得一声爆破巨响,网炸成了碎片。
木真一众追得很猛烈,谢徴想停下来了结,却不料太乌将突地狂喊起来:“裴嘉春!他们要扒公子的皮!你看着公子,待我与他们一战!”
一抬眼,发觉竟然跑回了红楼。
谢徴湿漉漉地被丢给了裴嘉春,拧了把长发的雨水,他只道:“我不用看着,你去帮太乌。”
裴嘉春皱着眉头,“怎么还是这群人?好意思再追来吗!太乌,往死里打!”
“这,你这与施二公子有何分别。”谢徴朝那边道:“不能打死,留着他们写认罪书。”
魏情自楼梯口探出半个身子,道:“拿云道长,出去一会儿就惹事儿了?”
“两个月前的旧债,不打紧。”
“说来听听?”
“那个人,叫木真。”
谢徴拂尘柄指向雨中被太乌追着踹的男子,“两个月前我在囷州经过一处闹鬼的农庄,他收高价为人驱鬼,后来发现那些鬼都是他自己养的,凭空给人造了劫难,而并不是次次都能很好的收尾,囷州那次,他们制服不了那些脱离掌控的恶鬼,试图用整个农庄的人死祭,好养出新的鬼来为他们所用。”
魏情道:“邪修?”
“芙蓉知道邪修?”谢徴颇为惊讶,“没错,就是邪修。”
“那直接杀了不好吗?反正你们修道杀修道的又不受缙律管。”
“……直接是直接。”他解释,“但是只我知晓实情,凭一面之词就将他们十数人杀尽,仙门百家定然会寻子微门的麻烦。”
魏情说:“现在还挺讲道理,几十年前若和邪修二字沾了边就要死,谁管是不是冤枉呢。”
听他这样一说,谢徴倒有些好奇,正想再问,那边木真动了术法,十几个人将太乌四肢给镇住,扯出个“大”字来。
木真高声道:“拿云道长若是再不解蛊,我就将你侍从四分五裂!”
魏情侧身问:“那不是你表弟吗?”
谢徴道:“长得不像,他们不信。”
“喂!快点解蛊!”木真的剑戳着太乌的肚皮。
裴嘉春在台阶上回道:“蛊是我下的,不解就不解。”
魏情啧的一声,同谢徴笑道:“拿云道长身边人才济济啊。”
“是啊,嘉春很强的。”
谢徴额前的发丝还在滴水,魏情道:“你要么进去再换一身衣裳?”
“不妨。”谢徴摇头,目视嘉春走下阶去,“和他们这样对峙着也不行。”
魏情好奇道:“你表妹给他们下的什么蛊?”
“藏在面具下面,被他们挡住了。”
“这样。”
魏情回身吩咐了两句小厮,没一会儿,自红楼上方的窗子边飞出几道利器,木真等人的面具顷刻便掉落在地,围观众人无一不哗然。
“嘶——好骇人!”
魏情作一副惊恐状捂住了眼,“比前个在林子里遇到那头野猪精还丑!”
只见木真脸上布满了蛇皮鳞片,有的人脸上还在蜕皮,半掉不掉的挂着,离得近的太乌当场干呕。
魏情撑着伞跑进雨里,仰头对楼上喊了声:“谢了征月!”
“怎么个事?芙蓉,你们不想脏手的话,我这就处理了?”
楼上百里征月起身隔着窗子回喊,对面的百里悯一道:“哥哥,那群人不是中蛊,是被诅咒了,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征月道:“你芙蓉哥哥掺和进去了,哥哥不能旁观的。”
百里悯一垂眸,白色眼睫微微颤着,低沉道:“麻烦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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