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回来时气喘吁吁,目光还心虚地往电梯那边望,陈闯瞥他一眼,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偷别人外卖了。
“去你的。”蒋言笑得比哭还难看,“刚在大堂撞见我舅了。”
“……”
“你说榆城这么大他怎么也到这儿来啊,这不是冤魂不散吗。”
陈闯情绪没他激动,接过外卖低头解纸袋:“然后呢,他没问你来干啥?”
“他以为我跟女朋友来开房,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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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能干出来的怂事。
蒋言这人一直就不算个胆大的,从畜牧站出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都能跑得飞快,长这么大估计也没经历过什么风浪。
陈闯蹙了下眉,把饭菜一一摆到桌上。
经过刚才这么一吓,蒋言胃口都给吓没了,况且外面的东西他也不敢多吃,没多久就放下了碗筷。
“这就饱了?”
“不吃了,没你做得好吃。”
陈闯继续扒了几口,起身收拾残局,收拾完又开始面无表情地削梨皮。蒋言坐在床尾拉了拉他的袖子:“别忙了,我不吃。”
“我吃。”
“……”蒋言笑着瞪他一眼,心里倒是没刚才那么慌了。
墙上的电视机在播晚间新闻,落地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璀璨霓虹绚丽夺目,不远处的江景也吸引人的视线。陈闯背向前倾,不温不火地削着皮,手里发出轻微的沙沙刮动声,给有些陌生的房间平添许多家的气息。
“你说——”
陈闯抬头,见蒋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咱们俩要是私奔,能跑到哪去?”
“……”
“跑到山里去你能不能生火做饭?”
走到哪都不可能忘了吃。
陈闯低头继续削,无可无不可地说:“不可能让你受罪。”
“怎么说?”
“大不了一辈子不出柜。”
“啊?”蒋言失笑,“你不是急着要名分吗,不出柜怎么给你名分啊。”
“老子没急。”
陈闯喀嚓啃了口梨,表情写着懒得接这茬。蒋言就得寸进尺笑道:“行吧,既然你不急,那我就不急着跟家里说了,咱们就继续地下恋情,你还来我家干活,但是工资我可不——唔——”
清甜的梨汁一半留在陈闯嘴里,一半进了他嘴里。蒋言本来就是坐在床尾的,被陈闯随便一推就倒在了被子上,双腿虚虚地踩着地毯。他闭着眼被陈闯压着亲,感觉对方的嘴唇温凉,脸颊和脖子却特别热,掌心温度也很高,按住哪里哪里就会被灼伤。
“鞋脱了。”陈闯说。
“?”
“把鞋脱了,腿也躺上去。”
蒋言紧张了一秒,睁开眼犹豫地说:“现在?”
完全还没准备好啊……
虽然事先买了一些要用的东西,但说实话心理上还没做好准备,何况两人都没洗澡。
目光一对上,陈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蹙眉反问:“哥是那种人?”
蒋言逗他:“那你哪种人。”
开房只是想在一起约会,不是为了上床,更不可能随随便便跟蒋言上床。陈闯用嘴说不明白,但能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