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静止。
陈闯将人搂进怀里,从背后抱紧,双臂箍牢。
蒋言扭头:“陈闯你干什么啊。”
陈闯不接话,气息滚烫。
“警告你啊,别吐我身上。”
陈闯埋下头,嘴唇和鼻梁贴着他的颈,喉结重重地动了动:“蒋言……”
“嗯?”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你,会不会生气。”
“你骗我什么了?”
陈闯沉默不语。
蒋言心里咯噔了一声,尽量平静地说:“大概会。不过如果不是原则性问题,或者你有你的苦衷,我会试着去体谅,这样回答满意吗。”
陈闯依旧一反常态地沉默。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我坦白?”蒋言转过头看着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闯双手收紧,在他颈间缓慢地深呼吸。蒋言被他的头发扎得很痒,拿开手重新架到肩头,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再追问,毕竟醉话不能当真。
后半程陈闯酒精上头,到家就倒在了床上。
去卫生间洗漱完,蒋言回到房间,却见这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晕。
怎么还摔下来了?
他手忙脚乱地把人弄起来,又动手帮陈闯把外套脱了。脱到裤子的时候顿了顿,最终还是心一横,别开脸去拉拉链。
拉链头是金属的,冰得手指皮肤发紧。
“……”陈闯拿开他的手,口齿不清地问,“你哪个?”
“你说我是哪个。”他没好气,“我是蒋言。”
陈闯呼吸浑浊地闭上眼。
蒋言松了口气。
刚想继续,右手突然受力。刚刚陈闯还神情抵触,这时却不知怎么画风突变,牵引着他往下继续拉拉链,手把手那种。
蒋言简直啼笑皆非:“你倒是挺大方的……”
随便就让人动手动脚,像话吗。
算了,不给他脱了,就让他这么睡吧,睡得难受最好。
从衣柜里又抱出一床被子,蒋言先给陈闯盖上,然后才自己换好睡衣爬上床,把电热毯调成睡眠模式。
没过多久,他快要睡着之际,有人掀开他的被窝躺进来。
对方厚重的牛仔裤敞开,体温高得像岩浆,他猝不及防地被搂进怀里。
“蒋言……”
粗糙的下巴在他额头磨擦,胡茬扎得他生疼,力气还特别大,根本躲避不开。
“停停停。”把我当抱枕了这是,“你不睡我还要睡啊大哥。”
蒋言尝试着挣扎,胸前的手臂却越收越紧。陈闯将人压在怀里,嘴唇贴近耳畔,嗓音带着沙哑的醉意:“我想……你。”
“你什么?”
“我……”黑暗中他吐字不清,气息混乱,“行不行……”
“什么?”
身体刚刚靠近,耳垂就被抿进湿热的口腔。
蒋言浑身猛地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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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整天清醒克制又有什么用,我就不能醉一回吗
言:……………………………说好的没谈过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