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一拆线回家,陆今安临时接到一通紧急电话,加一台手术,情况十分危急。
陆今安挂了电话叮嘱她,“记得关好门窗,按时吃饭。”
顾念一小声嘀咕,“陆医生,你现在好啰嗦,之前不是这样啊。”
下午六点多,南城秋色宜人,杏霭流云,城市有条不紊地运行。
突然,一辆救护车在远处鸣笛,警报灯划破桂花香停在市立医院急诊部门前。
车后跟着一辆辆警车。
10分钟前,医院已接到通知,疏散了人群,医护人员在门前焦急等待。
担架一落地,立刻走绿色通道推进手术室。
一路畅通无阻。
担架上躺着一个成年男人,面色惨白、失去了意识。
漆黑的头发凌乱分布,额头上血迹斑斑。
黑色上衣沾满灰尘,乍一看看不到红色血迹,然而,衣服被扯出一个个口子。
肩膀处还有一个烧伤的圆形创口。
昏迷前应是进行了一场非人的对待。
医护人员用最快地速度奔跑,给手术室的医生通电话,汇报情况,“三处刀伤,在腹部,深度约三厘米,一处枪伤,子弹留在肩膀。”
“血压6538hg,心率40-50次分,失血性休克,处重度昏迷状态。”
上面打了招呼,情况紧急,来不及送去武警医院,患者情况十分特殊。
由陆今安的老师孙绍振亲自主刀,他负责一副。
所有人不敢有一丝懈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手术进程过半,一句“心脏骤停。”
每个人的心悬了起来。
经过紧急救治,心电图恢复正常。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医护人员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
手术已经过去八个小时,病患没有脱离危险。
市立医院的手术室灯光长亮,彻夜未眠。
医护人员整晚抢救。
东方破晓,露出鱼肚白。
新升的橘色太阳从地平线再次升起,开启新的一天。
手术台上的男人,干裂的嘴唇翕动。
发出一道微弱的声音,“一一……”
随后心电图归成一条直线,再无起伏。
吃醋
这一次,无论怎么救治,采取什么方法,心电图再也没有波动。
宣告死亡。
孙绍振怀着悲痛的心情,推开手术室的大门。
“孙老,怎么样了?”
孙绍振和缉毒大队队长李钟文经常打交道。
“抱歉,老李。”
不仅是李钟文,手术室门前站着的其他几名警察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有两名警察背过身去,使劲捶墙。
手术室、走廊阒静无声,沉浸在巨大的哀痛之中。
患者的身份不用再隐瞒了。
徐温言,一名缉毒警察。
不多时,各大媒体发布了一条新闻。
年仅24岁的缉毒警察徐温言,在抓捕越狱毒贩、解救人质的途中,不幸负伤,后经抢救无效壮烈牺牲,向英雄致敬!
徐温言被推出手术室,随行的警察紧随其后,他口袋里的手机在走动中掉了下来。
陆今安弯腰捡起来,追上前面的两个人,“你好,手机掉了。”
屏幕在这时亮起,入目是短信页面,上面显示了一条短信消息。
【一一,我没办法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