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是自己一直期待的礼物,那时的段珂毓也依然十分高兴。
那条手串,段珂毓低头看向手腕——至今还带在自己的左手上。
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宋景焕,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本该毫无波澜,却还是被人扼住一样生疼。
年少相伴走来,宋景焕不可能不知道他对秋月、对枫叶系列的崇拜,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东西。
任谁去看,他拍下胸针都该是为了他段珂毓才对,却还是把他送给了别人。
在宋景焕的心里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段珂毓忍住掉落的泪水,莫名地想笑。
心口的钝痛此刻已经被忽略不计,他把手串摘下锁进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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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了,热度怎么还没降下来?!公关都是干什么吃的!”
宋景焕狠狠拍着桌子,暴躁得跳脚,面目狰狞扭曲。
助理秘书顶着压力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个字,整个伍景乱作一团。
宋景焕靠在椅子上,揉着额头平息怒火,心中始终憋着一股子气。
他看着手机屏幕,始终没有勇气拨出那串号码。
这么大的热搜,段珂毓肯定也看见了……他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跟阮子墨只是暧昧过,根本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段珂毓肯定不会相信,曾经他闹出绯闻,段珂毓还会打来电话质问,他一般都是搪塞过去,非常不耐烦。
可这一次……段珂毓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真的不在意了吗?
宋景焕慌张极了,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彼此陪伴走到如今,他怎么能不要他?
惊慌失措地按下拨打,一连串的忙音过后男人浑身紧绷,薄唇微微泛白。
段珂毓有多爱他,宋景焕太清楚了,甚至都有些……有恃无恐。
离婚?宋景焕嗤之以鼻,以为晾一段时间,那个年少时相爱的恋人还会乖乖回到自己身边,现在却除了差错。
他没想到……阮子墨会带着那枚胸针去电影节,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舆论。
段珂毓已和他划清了界限,已经这么久没有理睬他,一副铁了心的样子。
他不会……真的想离婚吧?
眼看着将要过年,父母去世后的每一个除夕夜,他都是和段珂毓一起度过的。
别墅里没有其他人,段珂毓会炒几道简单的菜,提前调好他爱吃的馅。而他大概率会一直打游戏,等太阳刚下山时放下手柄,走出房间,段珂毓一定刚刚开始做饭。
然后两人一起包些饺子,一半蒸一半煮。
宋景焕吸了吸鼻子,顺手擦了眼角的泪珠,他不愿意放弃那样的日子。
离婚,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