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了一支,剩余一支递给阮听枝。
“这是我刚才调配好的解毒剂,你现在处在发情期,支撑不了多久。抓紧时间把它喝了,我们一起跑。”
温锦语气坦荡,事情发展到这里,根本没有隐瞒的余地。
如果想隐瞒,早在刚才阮听枝闯进来的时候,就带人冲出实验室。
然而温锦低估了自己道德标准,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阮听枝为她,承担信息素外溢的危机,太掉份了。
甚至没有好好权衡利弊,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最麻烦的掉马道路。
不过这也不是大事,她养老的决心不会因为阮听枝知道她有能耐而改变。
既然承认了,温锦就不会后悔,她把试管塞到阮听枝手里,熟练的对试验台的烂摊子进行毁尸灭迹。
做完这些只花去一分钟,待回头时。
阮听枝正直勾勾的盯着她发呆。
坦然接受对方看陌生人一样审视的目光,温锦轻咳一声:“我这里有抑制剂,但是效果并未检测。你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阮听枝睫毛动了动,忽然一滴眼泪顺着汗水砸在地面上,她的声音沙哑难听,甚至带了丝呜咽:“温锦,我问你一个问题。”
温锦愣住,从未见过阮听枝哭过,但又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这滴眼泪重量,心底莫名划过一丝异样,温锦尽量用平易近人的声音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oega很麻烦。”
“是有些麻烦。”温锦诚实说:“但还挺可爱。”
“谢谢。”
阮听枝已经没有心思研究温锦这话真假,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今晚跑上来的行为是给这人增添负担,没办法解释,她站在这里,就是蠢到无以复加。
眼前站着的是真正的咸鱼锦,阮听枝进来前没猜到她的身份,也并不是图对方感激。
她只是让自己不后悔。
可在温锦眼底自己可不就是蠢到透顶的恋爱脑。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蠢也要蠢的有价值,换个思路想,把这处救人的戏码继续演下去,或许还能骗取温锦感动,以恩携报。
温锦已经不再适合当情人。
她们可以换一种盟友的方式交往。
然而行为跟理智永远不在一个层面上。再多的心眼和算计,在当下毫无存在感。
阮听枝承认自己头脑不够清醒,努力扯了扯唇角,拼凑出一个挑不出错的笑容。
然后在温锦视线看过来的时候,她淡去眉眼里的情绪,定格须臾,淡定收回视线,弯腰把手里的试剂放在脚边。
“今晚这事,别当真,是温副院拜托我。但你应该不需要我救援了。”
阮听枝语带嘲讽一口气将话说完,真诚的希望温锦明白自己不会为任何人陷入危险,即使发情她依旧有办法全身而退:“这个,你自己留着。”
温锦眯了眯眼,一把扯住阮听枝胳膊,一滴眼泪砸在温锦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