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聪明人聊天,计兰也十分干脆。
“我爸是计主任。”计兰按照阮听枝吩咐,把兜里珍藏的药剂取出来,递给温锦。
递过去的当下,脸上肉痛之色一闪而逝:“你的情况我爸之前诊断过,他最近托人为你配置出这瓶提神药剂,不过药效,仅仅只能为你提神所用,稍后该晕倒还是会晕,但至少给你缓冲找出安全地方睡晕的时间。市面上目前没有出售过这类药剂,你要是信任他的话,可以暂拿住急用。”
温锦没有接:“阮听枝在哪儿?”
计兰嘴巴合上,眼底有明显的惊诧。
沉默片刻后。
计兰才把外露的情绪收敛住,中气不足的说“你说什么呀?阮听枝是谁?”
温锦冷不丁轻笑一声,不再与计兰对视,视线点在计兰右手攥紧的手环上。
“你手里那只手环是她的?”
“拿来给我。”温锦见计兰不动,挑着眉慵懒笑一笑,眼睛与她的对视上,不见盛气凌人,但就是无端让计兰上前了两步,稍不留神,手环从手心缓落,温锦用没打针的左手勾住扣带。
笑眯眯致谢说:“谢谢,我找她有事情要说。”
计兰心底正起疑,准备重新审度温锦,没想到对方忽然撤下一身气势,懒洋洋支着身子。
把计兰手里的药剂顺手牵羊取了过来,大方揣入自己衣兜。
温锦表情十分自然,拿了这么贵重的药剂一点都没有推辞的意思。
吃软饭吃到理所应当,声音甚而裹挟一缕懒怠:“你可以走了。”
计兰见鬼似的走出来,手心里还残留一丝热汗。
阮听枝后背抵靠在医务室茶水间外的墙壁上,低头处理电子文件。
可刷了半天,她的进度比平时缓慢不少,视线频频瞟向医务室03隔间。
然后就在她微微出神的第三十六分钟,计兰终于从里面走出来。
阮听枝扒拉一缕发丝,若无其事低下头,装作忙碌处理工作。
计兰走过去,开口问:“你真不管她?明明是你把人送进医务室,倒做了好事不留名。”
阮听枝头也没抬:“不管。”
嘴上说不管,见人晕倒,奋不顾身将人背身后,亲力亲为送医务室。
更甚至,阮家刚研究出来的新药剂,拿外面黑市10万联邦币都是有价无市,却眼睛都不眨一下补贴那女人。这算哪门子不管。
计兰啧一声:“你这种生气没啥意思,想要跟她玩,你就追,或者你不服气呢,你就跟人把误会说清楚。”
阮听枝蹙眉,忍了忍,一时没忍住,抬头问计兰:“你觉得老爷子能接受她?”
“阮家嫡系血脉就我一人,我和她在一起,将来发展下去。老爷子怕是会亲自插手将人除掉。”
计兰张张嘴:……
就此打住话头,拍怕阮听枝的肩膀,安慰:“你说的对,心里有数就行。”
计兰跟阮听枝并肩往外走,忽然想起来她手环被温锦拿去了,正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