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起去了徵宫。
三碗元宵被端上桌,阿年握着勺子大口吃起来。
宫远徵拿着张沾了热水的毛巾慢慢地替阿年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
毛巾被血弄脏,宫远徵去换另一张。
阿年的眼泪砸在碗里,被混着元宵吃进去。
宫远徵和宫尚角面前的元宵都没动,阿年吃完自已的,去端现在不在场的宫远徵的。
宫尚角压住了阿年的手,“会积食的。”
宫远徵也回来了,他拿着干净的湿润毛巾坐回阿年身边,“哥哥说的对,晚上元宵吃多了不好。”
阿年抬起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想爹娘和哥哥了。”
宫远徵抱住阿年,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阿年埋在宫远徵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宫尚角的眼神定在阿年被血弄脏的小辫子上,耳朵里是妹妹崩溃的哭声。他缓缓握紧了拳头。
碗里的元宵还冒着白茫茫的热气。桌边的三人,每一个都因为无锋失去了所有的血脉至亲。
寒冷冬日里,他们抱团取暖。
阿年这夜还是留在了徵宫。
宫远徵替阿年叫了热水。阿年拆掉了小辫子,洗干净身上的所有血迹,换上干净的寝衣躺上床。
宫远徵进来了一次,用内力帮阿年烘干头发后才出去。
地牢。
云为衫昏睡在椅子上,宫子羽和宫尚角谈论结束。
宫子羽要走时,宫尚角叫住了他。
宫尚角:“最好把计划也告诉阿年妹妹。”
宫子羽转身看向宫尚角。
“如果不说。”宫尚角看向椅子上的云为衫,“阿年妹妹绝对会再给她来一刀。”
宫子羽目光落在从云为衫衣领处露出的一角纱布上,“是我一直轻看阿年妹妹了。”
宫尚角:“我又何尝不是。”
阿年不是需要被悉心照料和保护的无害的菟丝花。
她姓宫。
徵宫。
阿年和宫远徵坐在一起,听宫尚角讲整个计划。
宫远徵:“我都听哥哥的。”
阿年喝了口宫远徵给她倒的花茶,“我只有一个问题。”
宫尚角看向阿年。
阿年:“既然要策反无锋,为什么不把角宫那个也策反了。孤山派遗孤,和我们一样和无锋有血海深仇,不是更值得相信吗?”
宫尚角沉默片刻。
宫尚角:“我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