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姐。”阿年对着云为衫露出个笑,“我这样叫你好吗?”
云为衫弯了弯嘴角,“好。”
阿年低头舀着甜汤,云为衫伸手轻轻地将阿年落下的一捋发丝挽在耳后。
云为衫缓缓开口道:“家父在外经商,经常坐船出海,有一次遇到了海难”
云为衫慢慢地讲完了她父亲的故事,“前执刃和少主那么疼阿年妹妹,若是看见妹妹现在这样整日闭门不出,也会很难过的。”
阿年的眼泪滴在早就喝完的甜汤碗里,“云姐姐,我还想喝。”
“阿年妹妹今晚用膳的时候,出去和大家一起吃好吗?”云为衫替阿年擦掉眼泪,“到时候云姐姐给你煮一大碗甜汤。”
“好。”
阿年愿意出房门了,自然也愿意出羽宫了。
她过了这么久第一次走出羽宫,是去地牢接宫远徵。
阿年都不知道宫远徵是怎么关进去的。
阿年和宫尚角一起往地牢走,路上宫尚角很简略地跟阿年说了下到底怎么回事。
他略去了很多细节,只说是因为前执刃和少主中毒,所以要查一查徵宫的百草萃,按照程序,远徵弟弟就进去待一会儿。
他把事情说得和谐又简单,羽宫和角徵两宫最近隐隐约约的针锋相对,只字未提。
在这方面,他倒是难得不约而同和宫子羽达成了共识。
“远徵弟弟以为你怀疑和怪他,所以这段时间一直不敢去见你。”
“我怎么可能!”阿年下意识反驳,脑海里回想起和宫远徵的上一次见面:“我那时候只是”
“我知道。”宫尚角将手上的大氅递到阿年面前,“但是远徵弟弟不知道。”
阿年接过大氅。宫尚角对着阿年温和地笑笑,“去吧。”
阿年走在前面,拐个弯,下楼梯到一半,看见了对面走来的宫远徵。
宫远徵停下了脚步,阿年也站定了,两个人对视良久。
最后是宫远徵先开口,他唤了声,“阿年。”
阿年抱着大氅的手一松,大氅掉在地上,阿年很快地走下楼梯,最后两阶是直接跳下去的。
她小跑着,扑进了早就张开双臂的宫远徵怀里。
“我没有怀疑你,也没有怪你,我那时候只是太难过了,脑子里处理不了其他的事情。”
“但我知道,我还是伤害到你了。”
“对不起。”
宫远徵紧紧抱住面前这个明明只是一段时间不见,但好像过了好多好多年的人。
他真的很想她。
“没关系。”
宫尚角就一直站在后面,眼含笑意地看着,见弟弟妹妹说得差不多了,才走上前,将手上的大氅披在宫远徵身上,“阿年妹妹,我把大氅给你,是让你给远徵弟弟披上的,你倒好,直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