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好!”
宫子羽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需要宫唤羽带上去了,他自已抱着大黄先很快上了房顶。宫唤羽抱着阿年随后才到。
宫唤羽脱下身上的大氅,垫在房顶上。阿年躺在大氅的一侧,给宫子羽留了一半位置。小时候宫唤羽的一件披风,两个人躺下还可以牵着边缘盖在身上。现在长大了,只能躺着了,没有多余的布料能盖。
大黄就窝在阿年的腿上。
阿年和宫子羽谈天谈地,时不时问宫唤羽两个问题。宫唤羽躺在妹妹身边,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星星,耳边是弟弟妹妹说话的声音,近日烦闷的情绪终于得到些释放。
阿年和宫子羽都听过“死去的亲人会化作天上的星星”的个故事,两个人开始猜测哪一颗是自已的亲人。
“那是我娘。”
“那是我娘!”
宫子羽和阿年突然就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是谁的娘而吵起来了。
宫唤羽叹口气。
看了会儿星星,也该回房睡了。
根据距离远近,宫唤羽先将宫子羽送了回去,然后是阿年。
房门口。阿年抱着大黄,握着大黄的一只腿跟宫唤羽挥了挥。
宫唤羽将阿年的一丝碎发捋耳后,声音很轻柔,语气却是坚定的,“妹妹,我一定会替爹娘报仇的。”
阿年笑笑:“我知道。”
小阿年18
那个被送去后山试药的无锋刺客死了。
这还是宫远徵告诉她的,阿年说:“现在才死啊,试药这种事也能活这么久,真是命大。”
那个无锋的尸体会挂在城楼上三天,阿年偷偷去看了。
阿年抬头认真看着那具被挂起来的尸体。原来这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年岁不大,和自已差不了多少。她有着很稚嫩的一张脸,单看外表,不会有人把她和无恶不作的无锋联系在一起。
阿年的心里感觉怪怪的。
以前,无锋二字,对于阿年来说更多的是一个概念,一个词语。代表着父母之仇,代表着全都该死。
此刻,阿年意识到,它是一个组织。一个由很多人组成的组织。里面也许有很多穷凶极恶的剑上沾满鲜血的魁梧大汉,但也有像现在尸体被挂着的年龄尚小的女孩。
即便父母早亡,阿年也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她有善良的底色,也极具同理心。会心疼受伤的小狗,会扶起摔倒的嬷嬷,会用善意的眼光去看待每一个陌生人。
阿年就这么看着那个尸体的脸,看着看着
她突然
很想对着那个尸体的脑门上来一刀。
这不是小狗,不是嬷嬷,也不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