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头靠在宫子羽怀里蹭蹭,“子羽哥哥,我也要跟你说句对不起,我不该在你的大氅上画乌龟的。”
宫子羽伸出食指戳在妹妹脑门上,“你知道就好!”
小阿年09
角宫。
阿年卧房门内,宫子羽忙着哄阿年,阿年忙着被哄同时不忘为自已谋点好处。
阿年卧房门外,金繁守在门口。
宫尚角带着弟弟一路走到院子里,到金繁听不见他们说话的距离了,宫远徵立马迫不及待开口:“哥哥,我们为什么要帮宫子羽,要我说,妹妹生气就生气好了,一直留在角宫最好。角宫徵宫近,我天天都来找妹妹。”
宫尚角:“妹妹在羽宫你俩不也天天见。”
宫远徵委屈巴巴,“这又不一样,当然是角宫更好。”
宫尚角看向院落里一根柱子,这根柱子和角宫别的柱子本来没什么不同,宫尚角之所以能够一眼锁定这一根,是因为上面绑了条红色的发带。
这条发带上有金线绣的蝴蝶,尾端坠有银饰。
这是宫尚角有次外出,路过一地,那里的女子不爱珠钗,更喜绑上各种的精致的发带。长长的发带伴着青丝,随着女子走路、跳动,跃出好看的弧度。宫尚角就给妹妹带回去很多条。
妹妹有次来角宫,就带了这条红色的发带。不知道跟宫远徵说什么说得不开心,就追着宫远徵打。跑着跑着,发带尾端上的银饰被灌木钩住,宫远徵趁机一下子跑出好远。妹妹气得直接将发带扯下,随手绑在旁边的柱子上,折了根树枝挽起发丝,又气冲冲去追宫远徵了。
当时宫尚角就站在台阶上,端着一杯茶小口品着,看着弟弟妹妹玩闹。
二小姐绑在柱子上的,角公子也没吩咐,就没人去取。
这条发带就在这根柱子上绑了很久,成了沉重安静的角宫院落里,唯一的一抹艳色。
宫尚角思绪回笼,“羽宫有阿年妹妹的父亲、姨娘、兄长,角宫哪里更好。”
“角宫有”宫远徵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口,最终还是闭嘴了。
宫子羽和阿年和好了,两个人牵着手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宫尚角和宫远徵面前了,阿年笑嘻嘻打招呼:“尚角哥哥,远徵弟弟,我回羽宫啦。”
宫子羽也开口:“尚角哥哥,远徵弟弟,我就带妹妹先回去了。”
宫远徵不知道内情,不知道宫子羽许了阿年多大的好处,只见着阿年笑这么开心,眼睛扫过两人牵着的手,心里跟被猫抓了一样,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宫远徵:“妹妹要不要再去徵宫玩一会儿,出云重莲好像快开了。”
宫子羽嘴更快:“真的?我去看看。”
宫远徵一脸嫌弃,“谁要给你看了。”
宫子羽撇撇嘴,牵着阿年就走了。
阿年只能边走边回头,“远徵弟弟,我明天再来看啊。”
走在路上,宫子羽还不忘跟阿年上眼药:“妹妹你少跟宫远徵玩,他看起来就阴森又可怕,哪天惹到他,他就给你下毒了。”
阿年有些无语:“幼稚。”
宫子羽:“怎么跟哥哥说话呢!”
阿年:“你俩小时候不对付我还能理解,小孩嘛,长大了还这样,不是幼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