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鸿羽哪能抵抗得了,只能多嘱咐两句多穿点,慢慢走不要跑之类的。
宫子羽在现场看得目瞪口呆,脑子里飞快思考。阿年走后,他也去握着他爹的手甩来甩去,学着妹妹的语气道:“爹爹,爹爹,我今天不想习武嘛。”
宫鸿羽一个眼神横过去,宫子羽立马松手,整个人都老实了。
阿年抱着盒子一路蹦蹦跳跳到了徵宫。她有自已的一套逻辑,爹爹只说不要跑,又没说不要跳。
徵宫不会有人拦她,阿年径直走进去,把宫远徵平时喜欢呆的地方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阿年出了徵宫去医馆走一圈,医馆里也没找到人。于是阿年又回到徵宫,想了想,往宫远徵的卧室走。她刚才没去这里面,因为觉得这个点了宫远徵不应该还睡着,但现在都找遍了,也只有卧室没去过了。
床上,被子里裹着一个小身体。
阿年惊讶:“远徵哥哥居然真的还没起。”
阿年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看了看宫远徵,想了想觉得还是让远徵哥哥再睡会儿吧。
阿年坐在床边,从1数到100,又从1数到100,还是等不下去了,伸手去推搡宫远徵,“远徵哥哥,你不要睡了,快起来,我给你带礼物了。”
阿年不停摇晃着宫远徵的身子,“远徵哥哥起来嘛,你是生气我好几天没来吗?我是因为生病了不是故意的。”
“怎么就是不醒呢。”阿年有些不解。
阿年念叨着:“我生病了,发烧好几天呢,刚刚好我就来找你了。”
“生病生病!”阿年想到什么,学着大人摸自已头的样子,也伸手去摸宫远徵的头,“好烫!”
阿年吓得一下子站起身来,“远徵哥哥也生病了!”
这还是小女孩第一次遇见这种别人生病的情况,而且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一个大人也没有。
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担心,但更多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慌张。
大夫,对,该去请大夫。
阿年一路跑到医馆,一手抓一个大夫就往外跑,嘴里喊着让另一个正看医书的大夫也快跟上,远徵哥哥生病了什么的。
大夫们见阿年这么着急,还眼泪汪汪的,以为宫远徵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或者中毒了,于是把阿年直接抱起来,三个一把老骨头的健步如飞往徵宫赶。
三个大夫,其中一个抱着阿年,从徵宫门口跑进去。徵宫庭院里洒扫的、浇花的下人们见这一幕,才意识到宫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互相通报着往宫远徵卧房赶。
大夫诊脉,阿年就在旁边眼巴巴看着。
“是热症。”诊脉的大夫出声,另外两个大夫立马松口气,然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二小姐真是把他们三个吓得不轻。
有大夫在,也算是有大人了,大夫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大夫把宫远徵的手放在被子里,跟阿年说,“幸好二小姐发现得早,烧得不严重。”
阿年重复确认道:“不严重吗?”
大夫:“不严重,二小姐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