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晕晕乎乎地从床上起来,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蛇蜕不见了,屋外我埋过的乌鸦小土包也不见了,只剩下平整的地皮,一切都像是从未发生过、只是我的错觉一般。
我对着窗外那块平整的草地陷入沉思,脑补了一下伊尔迷·揍敌客大半夜吭哧吭哧挖土还要填回去的场景……
怪搞笑的。
为了防止自己笑出来,我假装焦虑地咬指甲,端起杯子准备喝水,上一秒水杯还是正常的,下一秒定睛一看,水里是密密麻麻长着四只脚的蝌蚪,我头皮发麻,直接手一松把水杯丢出去,满地碎片和蝌蚪。
这就有点过分了,懂不懂什么叫浪费水资源,什么叫世界上的最后一滴水将是你的眼泪……!而且这也太不卫生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承认,伊尔迷这次惊喜到我了。
我抬起双脚搁置到椅子上,把脸埋进膝盖里,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满地的蝌蚪已经被那个自作自受的男人清理干净了,只剩下碎片和深色的木板,一切又像幻觉一样无迹可寻。
电话里是伊尔迷的声音,他平静地询问我在哪里,为什么他按我家门铃找不到我。
……你就演吧。
我合理怀疑他打电话来是想听我哭,看得出来他对他的“蝌蚪”大作很满意。
这家伙真的比我还有病,我都不搞这一套。
我沉默了两秒,开始在心里思考要不要顺着他的想法哭给他看,满足一下他那该死的恶趣味。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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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最后我还是没有哭出来,我承认我很爱演,但是我不擅长哭戏。
我只是用比平时低落许多的语气告诉了他我暂时搬家的来龙去脉,顺便把新地址发给了他。
他和我确认:“就这样把地址告诉我吗?”
这句话换个人来说,我绝对相信对方是在关心我,但如果说这话的人是伊尔迷……算了吧,我们俩演起戏来半斤八两的。
我假惺惺地道:“当然啦,我相信你嘛。”
他也很假地回答:“你真让我感动。”
再装下去对我们俩的身心健康都不友好,我找了个理由挂断了电话,继续坐在原地“发呆”,延续刚才的“低落”情绪。
过了一阵子,门被敲响了,我慢吞吞地去开门,伊尔迷的脸出现在门后。
他完美地把面无表情和兴高采烈融合成了一个诡异的表情,身上洋溢着不顾别人死活的快乐,尤其不顾我的死活——他和我打起了招呼:“塞西。”
“你来得真快。”我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