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隐约能显现出她身影的玻璃上,只见黑发少女身穿灰白水手服,襟前打着墨绿色的领结,银质的校徽纽扣别在胸口,被一抹阳光给照的发光发亮。
……
“阿嚏。”
被念叨的甚尔正坐在校外咖啡店内打发时间,不知为何突然朝太阳的方向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无端发痒的鼻子,心想天予咒缚会感冒?
……印象里还真没有。
随便吧。
无所事事的甚尔打了个哈气,而后微眯泛出生理性泪水的眼睛,垂眸看向摆在身前餐桌上的冰咖啡。
在喝过两口后,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对这脏兮兮的苦玩应儿不感兴趣。
想不明白正弦到底为什么会嗜咖啡如命,常能看到他随身携带一杯。
如今那家伙的扮相也越发正经,去学了计算机和金融,至于学成后的肚子里有没有多装几两墨无人知晓,可鼻梁上却因此架起一副近视眼镜,还有几乎不会离身的笔记本电脑。
人靠衣装说的是对的。
在脱下常年傍身的白襟黑袴的道服后,穿上西装的禅院正弦变得尤为干练和雷厉风行,举止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成功人士的自信。那是其在拥有独立的认知和生产力后所凝聚而成的底气,更是从死气沉沉的禅院家或咒术界内所无法博得的自我认可。
尽管他亲弟禅院正雪的锐评为:“分明是牛郎店里大受欢迎的小白脸!每次找我要钱投资乱七八糟的行业时,嘴脸都跟劝人开香槟塔的牛郎一样!!”
旁听的芽生:“哇,原来正雪你去过牛郎店开香槟塔。”
正雪瞬间暴汗,“……不是,我没有,我胡说的!这只是种形象生动的比喻而已。”
话落后,大家哄堂大笑。
甚尔被记忆中此起彼伏的笑声感染,嘴角上扬。
端坐在他对面的东城秀树愣了下,开口道:“大哥,芽生姐来上学你也寸步不离地守在校外啊……”什么究极妹控。
这位染了头黄毛的不良少年,是曾多次输给甚尔一大兜玻璃珠的小板寸,彼时还会操着浓浓的京都腔喊后者是“弹珠杀手”,现在倒也成为了东山区上下会追在甚尔屁股后的暴走族中的一员——其中多是主动跑来找茬,然后再被后者揍服的。
甚尔跟这帮人的交情不多。
小时候没有经济来源,于是出门逮到谁就去抢谁的钱,当然赢弹珠是凭真本事,谁让那帮成群的小屁孩们实在是菜的没眼看。
后来则常会跟芽生在街头游戏机的附近碰到各种小团体,一点就炸还格外喜欢拿拳头说话的小混混们便没少被甚尔以暴制暴。小弟被欺负后十有八九都会喊头上的老大来撑场面,而等赶来的老大再被按倒在地时,那这个小团伙基本就已经白给完了。
名为“甚尔集团”的邪门势力就是如此这般地壮大起来的。
至于交情……
若是拳头和脸摩擦过也能算在内的话。
东城秀树见甚尔不说话,转而说:“你让我去问这附近有没有灵异地点、黑色传闻那些,我已经问过住在周边的朋友们了,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有。上了岁数的老人……啊,是金井的奶奶倒是说十几年前在西边有间废弃的老工厂,当时还失踪过几个人,不过已经拆迁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