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生敷衍地挥挥手,用筷子夹起自己朝思暮想的方便面,等把几根细面吃进嘴里并且肠胃也感到暖洋洋的以后,才欢快地回复道:“没有啊,我全都送给甚尔吃了。”
她理所当然地说:“好不容易能吃到这个,我当然要多吃一些啊。再说甚尔总是挨罚吃不上饭,他该多吃点的,万一饿瘦了以后打架输了可怎么办。”
正低头要吃分来的面的甚尔:……
甚尔:无语,这面也不知是不是该继续吃下去了。
对比完左右两边体型的雀也沉默了。
雀:小姐,甚尔少爷似乎可以装得下去一个半大小的你。
……
半个小时后,月亮当头。
已经感受不到胃疼的甚尔利落地翻墙离开。
芽生∶“哇呜。”
咚。
是下雨了吗?
咚咚咚、哗、咚……
不对,这好像不是雨的声音。
听上去似乎是,
……鼓?
唰——!
节拍兀的一滞后。
仿佛是电视机的音量在被逐步调高般,耳边交织的鼓扇铿铿声响在倏然间变得越发的清晰,紧随其后的则是一道极其刺眼的强光,芽生眯起双眼,彷徨地站在原地,直至眼前的场景逐渐明了。
觥筹交错间,语笑喧哗,亦有人穿着华服在载歌载舞。
没有人注意到突然闯入到宴会中央的芽生,而她本人也呆愣不已,天旋地转地分不清眼前所见之景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应该是假的吧?
她扫视起四周人们的装束,男子普遍都穿的是黑色与紫色狩衣或礼服,头上又戴着乌漆巴黑的乌帽子,女子则是五衣唐衣那类的十二单盛装,或也有穿白衣绯袴的巫女服的。
这很显然是大河剧里平安或镰仓时代的公家装束啊!?
芽生:啊?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正当芽生迟疑不决时,耳边蓦然跳出道声嘶怏怏,似哀又似笑的古怪唱腔。
“!”
吓得她一激灵,赶紧迈步跃到一旁的空地上,给那位正在又跳大戏又唱曲的人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