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闺阁出来的东西。
贾政有些头大,贾赦反而要一起拉他下水,笑嘻嘻的:
“只要你不说,又不会有人知道。”
边说话,贾赦还不忘挤眉弄眼,指了指贾政身后。
贾政见有人过来,恐落人耳中,也不敢再和哥哥掰扯他把妹妹的文章抄上去的事。
贾政心里正烦,来的又是惹人烦的张杰那一群乌合之众。
张杰没开口,一直狗腿的黄化先说话:
“倒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的贾兄,想不到……”
陈深害怕两拨人吵起来,连忙抢白:“贾兄,我们想借你的文章,拜读一二。”
贾赦眉飞色舞,笑得露出八颗牙,大方递过去:“给你。”
陈深拿了文章,点头拜谢:“多谢贾兄。”
贾政要阻止已来不及。
陈深和其他几人见气氛不妙,赶紧找借口催着张杰要去书堂。
这一桩事岔过去,陈深又去安抚张杰等人:
“张兄不必生气,我看着文章不算绝妙,他也只是偶得……”
张杰哼一声,甩甩袖子,同他的拥护者一起走了,只有陈深落了个脸面不讨好。
……
贾政和贾赦生了一场气,气他随便就将文章给人。
贾赦却有自己的道理,若是不给藏着掖着才惹人疑窦。
反正书院里不少人看过,不多那几个。
兄弟俩一夜不曾说话,第二日也是一前一后往学堂去。
才到廊下,内里乱哄哄,七八人围在一处。
贾赦没跨进去,问门边一个同窗:“怎么了?瞧着有事发生?”
这人与贾赦没说过几句话,贾赦甚至对不上名字。
“张兄的扇子不见了,傅石的真迹,画着竹子那一把。”
说完,那人也凑热闹去。
贾赦回头,挤眉弄眼,对二弟说了今日头一句话:
“这……是不是要弄什么栽赃嫁祸之事?”
贾政不太明白哥哥发言的用意,本能觉得来者不善。
昨个儿张杰他们要文章的时候半点没有讨教切磋的和谐氛围,言语和神态皆是浓浓的火药味。
他们兄弟二人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看热闹。
张杰在他们这一班最会用小恩小惠收揽人心,人人以他马首是瞻。
大家七嘴八舌:“兴许是有人眼红,真窃去了,书院的人也杂。”
“没准是他忘在哪儿,找不到了。”
“再仔细找找,那是难得的傅石扇面!”
贾赦看热闹正起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姓张的这个土皇帝丢了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