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绝艺不及施展,生平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肌肤相贴,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身体的温度。
此人满身酒味几乎当场熏晕她,却还知道要咬定青山不放松,勒得她差点断气。
他身上……好热,整个人都像是火炉一般。
见他和师兄弟划拳行酒令过,见他一人喝酒放倒一群人过,见他唇角滴酒醉卧碧草过,却难得见他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还咕噜咕噜地说得不依不饶,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她用力想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远比她大,将她搂得更紧,嘴竟还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说话。
这回她听清了。
夙玉。夙玉。夙玉。
没有别的,只有她的名字,一遍遍,混合着难言的痛苦,也许还有一些别的她无法分辨的情绪,传到她暖如美玉的耳里。
她怔住了,接着在他怀里不知所措地发抖。
这声音似有魔力,她心门紧闭,他久扣柴扉。
她混乱的思维渐渐平复,她想,师兄现在醉的不省人事,万一明早醒来还记得昨夜之事,很有可能会自绝于党和人民。(可见夙玉当时还是把天青的情操想得太过高尚)她想,应该怎样不动声色地化解这场尴尬呢?
某人却明显对美少女的烦恼不管不顾,低头,将被酒烫过的嘴唇贴上怀中人的额角。
所有的宁静,所有的淡漠,化成一瞬的愤怒与无措。
她几乎想也不想,一掌拍向天青的胸膛。
【插花结束!】
我和她在一起后,谈起当晚之事,她也曾问过我,从树上跌下来那一刻,是不是真的醉了。
我笑她得悟禅机,不想仍是个不开窍的。这世上何谓真假?酒醉心明,矛盾本就是共同体。
那一刻的云天青,确实是醉了,醉得不分东西南北。
然而,总还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经知道。
气味熟悉,或者说是感觉,刻骨铭心。
只是我没想到,原来“真的”是她!
我真的不知道她有半夜睡不着来醉花荫修行的习惯。
我只觉得美酒佳肴,实在是人间上上品,居然还有大吃大喝之后附赠春梦这一销售策略。
当我吻上她时,只觉清凉的肌肤下有种特别的温暖气韵,却差点烧光了我仅存的一点理智。
原来这就是夙玉——温馨清浅的气息,跟平日里看到的,不一样。